“它脖子里那玩意儿一看就是人给它戴上的,是人养的吧!”
人群呼喊声渐弱,转而开始小声议论。
戴松见势头有控制不住的趋势,连开三枪并提醒道,“别大意!它要冲过来,咱们几个都是菜!”
几人顿时菊门一紧,不再逼逼,又有戴柏牵头喊号子,很快就继续在戴炮身后开枪、大吼。
为了增强压迫,戴松还带着大伙儿半步半步地往前压。
等完全进了巷子,枪声吼声回荡起来,别说二憨了,就连他自己也感觉俩蛋子儿都在震颤。
展示了半天“身份证”的小二憨麻爪了。
眨了眨泪蒙蒙的小眼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怕又委屈地扒上了屯子围墙,很是不舍地瞅着戴松。
为啥凶俺啊?
人群继续朝着它推进,越是靠近,声势越大,步伐越快。
二憨被吓唬得不行了,小尾巴都贴紧屁沟,朝着戴松昂昂叫唤了两嗓子,然后飞也似地爬上墙,四爪蹬住墙头,猛地一蹦,噗一下就扎进雪里,然后在积雪里蹦跳着,撕心裂肺地嚎叫着,甩着豆大的眼泪,逃回沟子山了……
“呼!”
大伙儿松了一口气,戴柏安慰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感慨、扯皮。
劫后余生,各种情绪奔涌出来,就像窜稀似的摒也摒不住。
只有戴松沉默着走进巷子,打算收拾两狼。
走着走着,他突然顿住,就见地上散着二憨的小项链!
一时间,他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了一下,死活缓不过劲儿。
可怜的小二憨,一定委屈惨了.
只是现在没功夫给戴松感伤和补偿二憨,他急忙扭头,见其他人还在感慨,彼此安慰,就连王土豆子也搂紧了浑身的破布条子,杵在一旁叽叽喳喳,便连忙将小项链揣进怀里.
之后的收尾有条不紊,巡屯一直持续到天亮才暂时结束。
8只狼送去屯部,谁打死的,就在狼身上绑个写上名字的小布条。
回头林场具体的标本任务下来,这些都是算额外奖励的依据。
最初到场的六人都只受了些擦伤,天一亮就送去镇上卫生所打针了。
郭祖生伤的就比较严重,除去身上好几处伤口需要缝合外,
子孙袋里的一对宝贝也都被扯掉了,就剩副空荡荡的“包装皮”。
老医生医者仁心,觉得他这样会遭人歧视,连澡堂都去不了,就很贴心地给他缝进去一对假体。
这假体可是高档货,镇上一个老兵换下来的假眼珠子,大小形状都差不离,能凑合,刚好便宜了郭祖生。
唯一不完美的是,等王土豆子一行人回到屯里,这事儿就在屯上传开了。
传话的自然是大嘴巴菊红仙,王土豆子昨晚的英勇表现让她觉得很是光荣,又有郭祖生这么个废物做陪衬,一拉一踩之间,她再次感受到熟悉的优越感。
和郭祖生假蛋一块儿传的沸沸扬扬的还有昨晚遇见的那只人熊。
“听我家掌柜的说啊,昨晚遇上一只人熊呢!”
“老天爷呀!在咱们屯里啊?不是狼患么?咋还有熊啦!”
“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
“我也我家孩子说了!说那人熊脖子里还带着一串小项链呢!说不定就是人养在山里的!”
“养的?不会就是戴松养在山里的吧!”
“指定不能够!要是戴松养的,那熊还会扑他么?
我听我孩子说,那人熊可凶了,玩死两只狼,然后凶性大发,朝着他们就冲过来了,还是戴松有招,第一时间唬住了那人熊,给它吓跑了,这才没再出什么事儿~”
“诶?!你们说,之前戴松把人贩子引去熊窝那次,是不是就是这只人熊?”
“欸!有可能!怪不得他熟悉那只人熊,能拿捏住它呢!”
“我也觉得是这样!”
“这么说!这只人熊也算帮咱们屯干了不少好事儿的啊!不知道戴松能不能驯住它啊!”
此类说法越传越开,仅仅是一上午时间,就在团结屯传开了。
中午,戴松睡醒,从炕上起来,发现衣服都被脱了,规规整整叠好放在一旁。
而那串由耳朵穿起来的小项链则放在衣服最上边!
他脸色一凝,旋即麻溜将衣服穿好,项链揣进怀里,走出正屋。
见一大家子都在堂屋小炕上忙活,戴柏端着一大碗旮沓汤,倚着灶台呼噜呼噜喝的响亮。
“起来啦!快快!妈刚给咱俩熬的疙瘩汤,滴了猪油打的煎蛋的,可香了!”
戴柏正说着,南春婉已经盛了一平碗递了过来。
不冷不热,一看就是特意盛出来放凉的。
“还是小婉贴心~”戴松接过碗,见媳妇儿脸颊微红,碗中的旮沓汤仿佛都香了几分。
只是他才吃了没几口,就听有人敲门,齐顺利在屋外道,
“江婶?戴松起了吗?我有事儿找他商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