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按斤给你算钱!
到时候再安排人给你把炮卵子送到沟子山山脚下!”
“行!我准备好了去屯部找你去!”
进山的事儿齐顺利一个字不提,戴松也不问,至此刚好。告别了齐顺利,戴松回家,拉着南春婉进了正屋。
他不方便关门,最近非常时期,怕引得大伙儿瞎想担心,于是便和南春婉坐在炕沿,附耳轻言,
“小婉,你是不是有啥话想说?”
南春婉点点头,“那串耳朵?”
她难得表情严肃,一双水润眼眸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你也听说了?”
“嗯呢~昨晚你们遇见一只人熊。这不是那只人熊的么?”
“嗯。”
戴松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
“那人熊挺有意思的,我看得懂它的眼神,它没有伤人的想法,估计就是饿了,发现一伙狼,想跟着吃点剩渣子,误打误撞就进屯了,刚刚齐屯长也是和我说这个事,商量着从咱家买两只炮卵子,送到沟子山,省的它找不到吃的再来。”
“啊~那会不会太危险了?”
“不会,我有数,也不用送到它嘴里,熊鼻子可灵了,能闻老远,我们往山下一丢,它闻到味,指定就出来吃了,吃饱了就不会再来了~”
“那就好~”南春婉放心了,情不自禁得握住戴松的大手,小脸儿升起红晕,
“这些天你夜夜都出去寻屯,我在家放心不下,睡不踏实~”
“真是睡不踏实嘛?”
戴松搂过媳妇儿柔软腰肢,对方就和化了似的贴上来,气息一下变得粘稠,眼神几乎都能拉丝。
因为还开着门呢,戴松也不好多肆无忌惮,在她额头上轻轻啾了一口,然后凑到她耳边哄了几句。
南春婉脸上羞涩更甚,旋即满心期待地送戴松出门,看着他走远,这才哒哒哒跑回正屋,从盈盈的玩具堆里摸出那片“饱受摧残”的野猪耳朵,细细摸索、比划着。
菇听到动静,立马蹿了过来。
因为它脾气烈,遇到事儿真不要命似的往上顶,戴松说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它冲上去被狼群干死,便将其关在家中,这会儿已经憋了好几天的它精力旺盛的不行,吐着舌头,满眼都是期待……
新院子。
戴松正在挑炮卵子,突然发现其中一只老母猪的肚子有被掰开的痕迹,便忙找了根棍子敲开,旋即瞳孔巨震;
第三只剥了皮的狼崽!
“骆婶!骆婶!”
戴松一边嚎,一边费劲地把和老母猪冻在一块儿的狼崽取出来。
“咋地啦松子?哎哟卧槽!”
骆冬妮大惊失色,“找……找到啦?!在哪找到的啊?”
“在一只老母猪肚子里。”
“啊?!到底谁啊!这么缺德!”
骆冬妮拍手跺脚,气的不行,“让我抓到,一定撕了他屁眼子,用烧红的炉钩子!”
她边说,边以手做钩,在空中狠狠一刺、一拧最后一扯。
一串动作看的戴松倒抽冷气。
“甭生气了骆婶,这第三只狼崽找到,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其余的事儿,交给我去解决,到时候有了好消息一定告诉你!骆婶你有布袋子不?我包一下子。”
“有!”
骆冬妮不是扭捏的性子,知道自己斤两,当即不矫情,转头钻进屋拿出个布口袋,嘱咐戴松稳当处理后便回了屋。
戴松包好小狼,揣进兜里就去找了齐顺利,两只大炮卵子,每只都将近400斤。
齐顺利虽然肉疼,可为了屯子安宁,还是很爽快的记了账,说到时候林场那边标本任务下来,按照林场的标准结算。
之后就找来王土豆子和三个民兵,一行人“押送”炮卵子,突突到沟子山山脚。
“行了,就送到这吧!”戴松拽着麻绳,拖了下雪地上的大炮卵子。
还行,不是很费劲。
“松子,你打算咋整?放这不行吗?还要再往里送?”
“嗯,得再往里送一段儿,免得那人熊养成习惯,老往林子边上溜达。这活儿我自己来就行,你们跟着我反而不好照应。”
齐顺利和王土豆子对视一眼,纷纷感觉纠结、踌躇。
“没事儿的齐屯长,王叔。”
戴松拍拍手,抖了抖肩上的枪,“现成的吃食,和拿枪的我,如果你是人熊,你怎么选?”
二人这才放下些心,王土豆子道,
“松子,那我在这等你,咱们一块儿回去!”
“对!咱们一块儿回!”
戴松拧不过二人,外加上还有民兵护着,便答应下来,活动开筋骨,便拖着两只炮卵子往林子深处走。
两只炮卵子实在太重,哪怕他穿着媳妇儿做的厚袄,有狼皮肩垫,也被勒的肩膀疼。
一路上尽量挑平缓的地方行进,往里走了一里多,山势开始起伏,戴松扭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确认他们不可能看见后,便撂下野猪,撒丫往山上冲。
他可没二憨那一身熊劲儿,可以拖着炮卵子翻山越岭,这种事儿,还得是小二憨亲力亲为来最合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