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能不能给那块儿地方控制起来,
如果一切如我分析的一样,把那个关键地点控制住,
那林场的狼患自然就会慢慢得到改善,最终被解决,不然苏毛狼永远也打不完。”
“好!起初还有点云里雾里,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里头的可能性很大!
松子,你到时候一定叫上我知道不?
我就你还有你哥俩外甥,看着你俩长起来,一点点有出息,你俩可千万得给我稳住咯!
你说的另一条,是不是林继雄给狼群引来的这个猜想,我也会和厂长提。到时候让他去和派出所领导沟通,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有消息的话下午来了直接和你说,要是下午来了,我们都没说,你再和领导提一提,再说一说。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在领导心里,有时候话语权比我都重!”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比得上老舅,我还是老舅照顾,给机会才有现在的成绩,领导就算能听进我的话,那也是看了老舅的面子,信任老舅!”
“哈哈,就你会说话,行了,还有什么别的么?
都唠了好几分钟了,现在时间耽搁不起,我估计厂长也一晚没睡,熬的快爆炸了,不能让他等太久,我得赶紧去汇报了。”
戴松只道没了,旋即又相互关照了几句,最后挂断电话。
齐顺利全程在旁听着,没听到厂长有半点责怪他看护林班失利的意思,便也舒了口气,然后便拍了拍戴松肩膀,
“松子,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去屯里准备准备,到时迎接林场领导们。
这次真谢谢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和老江交代这个事儿。”
戴松应和着,回到院门口,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老娘教训的声音。
本以为是戴柏又惹老娘生气,
结果一进屋,就看到二憨蔫嗒嗒地坐在江卫琴面前,悻悻然埋低脑瓜,
而老娘手里则晃悠着半块儿油饼,边缘参差不齐,就和被狗啃过似的。
“好啊,你都学会藏食儿了!
这么点粮食都吃不掉,还要藏起来!
是我给你做的不够多,给你饿着了,还是怎么个事儿?”
“呼~呼~”二憨歪着头,抬起爪爪,想给江卫琴手上的半拉油饼扒拉过来。
结果爪子刚伸过去,就被江卫琴给拍掉了,
“干哈?这会儿又想要啦!
这会儿知道珍惜粮食,不能剩饭啦!”
小盈盈则是立马伸出小手,轻轻抚过二憨挨抽的爪爪,还凑到跟前,嘟起嘴不停地呼呼,
“没事~没事~
咱再也不剩饭饭了~咱以后乖乖的~”
“吼~吼~”
二憨小眼睛滴溜地飞快,不停地偷瞄周围人的反应。
它发现,只要小丫头护着它,江卫琴再气,也都只是叉着腰瞪它,于是立马就明白谁是它真正的大靠山。
明明一个脑袋都快赶上盈盈半边身子大了,还要“小鸟依人”地缩到盈盈脚边。
两爪圈着盈盈地下半身,将整个脑袋瓜枕在盈盈的小脚背上,稍微一动弹,就给盈盈带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嘿!你这小熊!真会来事儿嗷!
发现我宝贝大孙女护着你,你就这么讨贱是吧!”
“汪汪汪!!”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甚至因为二憨进家门,就一直被江卫琴压制的菇这会儿也在一旁“狺狺狂吠”,上蹿下跳,仿佛是要把车座子般的脑袋瓜里积蓄的委屈一股脑全宣泄出来似的。
见到盈盈护着二憨,然后又被二憨“霸占”,它更是嫉妒的几近爆炸。
俩眼珠子都突出来了,还欠欠地想上来叨二憨屁股,结果遭戴松一脚,直接从堂屋踹倒正屋里去了。
“行了行了,妈,别骂二憨了,它也只是出于习惯,将吃不下的食儿藏起来,以备下次饿了再吃而已,才不是你以为的浪费粮食。”
“啊?是这样吗?
那今早它咋不把这饼吃了?
我给它煮疙瘩汤了,它也是劲劲儿的凑到跟前来,完全没有要把昨天剩下的粮食打扫干净的意思!
最后还是一不留神让菇钻床底下,然后叼着饼就跑进正屋,献宝似的献给我大孙女,我才知道小二憨昨晚还剩饭了!
而且我啥前饿着它了,还要它专门留食儿,准备下次吃?”
戴松咧咧嘴,看了眼鬼鬼祟祟准备溜去堂屋的菇,总感觉这小细狗是故意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找到机会坑二憨一把。
而后者也是立马顿住脚步,俩耳朵缩在脑后都快看不见了,战战兢兢地瞅着戴松,见戴松一个不注意,立马搜的一下蹿回了偏屋狗窝。
戴松也不管菇,一把抱起张开小胳膊,一直求抱抱的小丫头,另一手从江卫琴手里拿过半拉油饼还给二憨。
二憨见戴松给它把油饼拿回来了,立马叼着油饼,一骨碌钻回窝里,三扒两刨,又给油饼藏起来了。
“嘿!二憨你咋还藏.”
“妈,别生气,这是天性。
就和小狗生下来就会找奶喝一样。
二憨从小就生活在外头,虽然跟着我不至于饿肚子,但我也不是一直都待在它身边的。
山里牲口多,它那会儿又小,别说大炮卵子了,几个月前,小黄毛子都能给它撅挑翻了,使劲欺负,更别说别的动物了。
但凡二憨不会藏食儿,指不定就是我一下山,留给它的食儿就被别的动物抢走吃了。”
“啊~
那二憨肯定是被抢过好几回食儿,才慢慢学会的藏东西啊。”
戴小茜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从偏屋出来。
蹲在小床边,看着小熊卧在窝里,一丝不苟地将周围的垫窝材料踩实,完了还要趴上去,滚俩圈,似乎实感觉不硌了,这才“噗”地叹了口气,小眼睛躲避着江卫琴的目光,晃晃悠悠走出窝。
然后也不和原来似的到处溜达了,就老老实实往戴松脚背上一坐,压的戴松龇牙咧嘴直呼太重。
江卫琴眼神虽然还残留着两分火气,但语气也缓和下来。
边絮絮叨叨,边将锅里面疙瘩汤捞进二憨的专属食盆,撒上盐巴后墩到小床边,
“晾凉了再吃啊!别又给自个儿嘴唇子撩个大水泡!
合着还是我的错,错怪了你了,以后不押着你,往肚子里死撑了。”
“啊不不。”
戴松颠了颠怀里的小盈盈,然后从南春婉手里也接过一碗面疙瘩汤,顶开二憨的大屁股,坐到炕边,
“能押着它吃,还是要押着它吃的,不然怎么长壮?
只要它还在吃,那就撑不出事儿。
只是它如果完全不吃了,那就别强迫了,真给小熊整的胃胀气了,也没医生敢给它治病。”
“行,知道了。以后它要藏就随它藏吧~”江卫琴双臂环胸。
见小熊依旧悻悻然不敢正眼瞅她,也是心软,乐呵呵地上去开始挼熊。
没挼几下就给二憨挼倒在地,张着大嘴,四仰八叉地撒起娇来。
戴松则趁着吃饭的功夫,将下午江浩瀚还有林场领导要来的事儿和家里人提了一嘴,免得到时候一惊一乍,同时也是暗示老娘,到时候可以的话,家里收拾收拾,牲口提前藏一藏。
这帮领导万一上家里来坐坐,甭管是看上了原麝还是二憨,想尝尝味,这事儿都难办。
戴松觉得有备无患没任何问题,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二憨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太过突出,以至于上层在决定表彰戴松等人的时候,顺带着还给二憨整了个“有模有样”小奖章,相当于给小熊整了个“免死金牌”了。
等二憨呼噜呼噜给一大盆疙瘩汤都干完了以后,戴松拍了拍二憨已经长出一层短短绒毛的脑袋瓜,
“走了二憨,上山溜溜去。”
“吼?!”
小熊显然是忘了上午可以上山,为了讨好江卫琴,敞开了肚皮,直接给自己吃的和吹鼓了气的猪尿泡似的,这会儿一听要上山,顿时傻眼了。
只能艰难地迈着四条短腿,往窝里钻。
大伙儿都很奇怪,同时又觉得好笑,原来小熊也和人似的,吃饱了不愿意动弹。
结果刚乐呵没两秒,就看二憨哼哧哼哧地开始扒窝。
不止是之前埋的半拉油饼,还刨出一张完整的,衔在嘴里,一步一咣悠地从门框中间挤了出去。
见戴松不出来,还在院中艰难地“大卡车”掉头。
小心翼翼放下油饼(放在自己爪背上,坚决不沾雪),中气十足地朝着屋里吼吼,显然是在催戴松快点儿。
“它这时干哈?是怕山上溜达饿了,自备口粮么?”
“不是,应该是上山,带给它好朋友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