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俩,让它俩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似乎是感受到了一大家子宠溺又心碎的目光,小丫头哼哼唧唧地扭扭小屁股,补充道,
“还有,还有大伯和大爷~
我也和熊熊说了~”
“那小二憨咋说呀~”戴松刮了刮闺女红彤彤的小脸儿,眼里满是柔情。
小丫头闻言,立马掩面娇笑,
冻结在睫毛末端的泪珠反射着光泽,仿佛是一串珍珠挂在眼角,
她朝大伙儿招招小手,见大伙儿都靠近了,这才从衣兜里摸出一小把大白兔,分别递给戴松和戴柏,然后小声道,
“熊熊不乖~
不答应我~
菇也是,调皮!不听话!
然后我就和熊熊说,等回来,我把我所有的小饼干,大白兔都给它~
给小菇的是我饭饭里的肉~
嘿嘿~菇傻~有肉肉就行了~”
小丫头说到这,似乎是忍不住得意,娇憨地掩嘴偷笑,
她笑得很是开心,以至于小脑瓜上的小揪揪都不住地晃动。
等笑过以后,她又昂起小脸儿,伸出小手,一本正经地指着兄弟俩手里的大白兔,
“爸爸~伯伯~
要是熊熊不听话,你就给它吃~
和它说,这是我,提前给它的~
但是,如果不好好干活,回来我就不给了!
爸爸~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盈盈已经好想你了~
爸爸~你能不能不去啊~”
小丫头说着说着,声音又委屈起来,
泪水接踵而至,吧嗒吧嗒,不仅仅滴落在戴松袄上,更是打在了大伙儿的心巴里。
江卫琴抹抹眼泪,从戴松怀里艰难地强过小丫头,挤出笑,
“我家宝贝儿孙女最乖了,不怕嗷~
既然你出马和二憨还有菇提了这事儿了,它俩指定要听你话的!
要是敢不听,回来了看奶奶怎么收拾它俩!”
说着,还走到一旁,看向雪地里扭打在一块儿的一大一小;
菇应该是觉得冻脚丫,正不停地往二憨身上扑。
二憨哪愿意啊,但它吃得饱饱的,也不愿意来回折腾,就一直推搡菇,
但就是架不住后者死缠烂打,最后就默许菇趴在它腿上。
结果菇这狗也是不是个省油的玩意儿。
缓过劲儿来后竟然得寸进尺,趁着小二憨不注意,跑到二憨屁股后头,开始不停地蛄蛹胯部。
这下二憨哪里还忍得了,薅住了菇就要揍,不料后者张嘴一咬,竟然咬住了它最宝贵的小奖牌……
“你俩!别打了!”江卫琴在二憨和菇屁股上各踢了一脚。
小熊虽然气呼呼的,但也知道这位在家里的地位。
不得不撒开菇,见菇还咬着它的小奖牌不松口,立马伸出前爪,朝着菇一指一指的,就好像是在告状,
你瞅瞅它!
都是它在搞事儿!
江卫琴刚想抬脚,菇立马福至心灵般松嘴,乖乖坐在二憨爪面上,小尾巴晃得脑袋瓜都跟着动。
此情此景,看得一旁的李庆海脸色缓缓变黑,生怕谁突然冷不丁地提那么一嘴,说这狗是从他家抱来的。
在江卫琴训话两小只的时候,戴松拉着自家小媳妇儿走到领导面前。
双方打过招呼,戴松道,
“谢谢领导对我们家的关心和保护,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派出所领导深谙戴松言外之意,拍了拍戴松肩膀,旋即看向戴家人,
“戴松同志放心!
你不在屯里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安排了五名便衣同志在屯内驻扎,专门负责你们家的安全。
具体事项我现在就和齐屯长对接,还请你们先和其他队伍学习一下信号弹的通信规则。”
所谓的通信规则十分简单,就是根据发射的信号弹数量以及时间间隔,传递坐标。
发射完一定数量的信号弹后,搁二十秒后发射的信号弹就用于表示下一位坐标数字。
而之后的队伍会在看到第一枚信号弹升空的瞬间做出反应,跟着前方队伍开枪传递信号,最大限度的避免时间差。
所分配的信号弹有两种,一种是用于传递坐标信号的绿色,另一种则是代表危险和支援的红色。
只要一出现红色信号弹,周围的队伍就要放下任务,第一时间前往救援。
确定好一切后,戴松一行人在众人的目送下朝着林子中徐徐前进。
起初,戴家人十分不适应。
一个个守在屯口,久久不愿离去。
等到了时间,第二队人当着戴家人的面检查装备,跟着前方足迹快速进发后,他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回到家,掐着时间过日子。
小丫头自打戴松身影消失在林子里就蔫嗒嗒的,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又在奶奶怀里折腾起来。
大伙儿不知道小丫头要干啥,但看着她哭闹又心疼的不行,只好先给小丫头放下了。
谁料小丫头一下地,就爬去戴松脚印旁,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扒啦脚印底下的一层被踩实了的雪。
一边扒啦,一边时不时地抹眼泪。
等到好不容易取出一个完整的脚印形“雪饼”,小丫头如获至宝地将其捧在身前,挂着泪水的脸蛋上渐渐又洋溢起纯真笑容
相比屯里,戴松一行人的心态就好了很多。
毕竟丧气不利出行,一行人路上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地就和后世出来露营似的。
闲聊过一阵后,李庆海突然话锋一转,表示对菇之前的表现很不满意。
按理说猎犬的活力都表现在上山撵猎物上,平时都是很安静的,而且菇也快半岁了,不算是小狗了,不该这么跳脱,于是就和戴松打听了一下平时都是怎么拖狗的,
当老头得知菇平时都是放养,大部分时间被小丫头“训练”后,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当即找江浩瀚要了点干粮,亲自上阵,开始训练菇,
可一上手他就发现,菇几乎什么指令都会,
让它干啥它干啥,指哪打哪。
李庆海一下子又懵圈了。
难道说自己打了一辈子围,拖出来这么多好狗,水平不过和一个两岁多的小丫头差不多?
李庆海玉玉了,默不啃声地走在队伍末端。
一直等到黄昏,太阳西斜,戴松一群人找到了一个背风坡,依着一棵倾倒了大红松准备挖一个地窨子出来过夜,
走在队伍后头的李庆海发现身后突然有一道红光拔地而起。
“什么情况松子?
这颜色,好像是代表危险吧!”戴柏放下包,朝着远处猴子观海。
“咱怎么说?”江浩瀚晃下肩头枪。
“走!去看看!”
……
信号发射点,周围高低落差极大的雪丘群,视野阻碍极大。
雪地上脚印杂乱,深浅不一。
杂乱的足迹中,血迹分为两路,
一路朝南,不知跑出去多远。
另一路向西,最终停在一棵白桦树下。
伤者左腿扭曲,靠树坐着,刺出皮肤和裤的断骨正不断往外冒着骨髓,
那人也是个汉子,就算如此,也是咬着牙,两手握住伤腿往外一点点抻,试着把断骨先拉回肉里,方便队友给他做下一步包扎。
他身旁队友道:
“别怕蝈蝈!刚刚队长打中那大野猪了,相信它不敢回来!
信号弹也发射了,很快就有人来救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