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低头,瞪着小眼睛,猛地往前一扑,直接和那大炮卵子来了个顶头碰。
你头硬是吧?
俺脑瓜也不是面团子捏的!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
一大一小两团肉蛋猛烈地怼在一块儿。
野猪浑身的刚毛簌簌而动,二憨的肥肉也宛若波浪般涌动,看得众人都感觉头顶心隐隐作痛。
然而厮杀才刚刚开始,两铁头相撞一时难分高下,只得继续以力量角逐,
大炮卵子四蹄刨地,就算屁股中弹只有三条腿能发力,也是身大力不亏,时不时往后扒一下蹄子,都会带起大片雪。
而二憨虽然勇猛,还在顶头角力的瞬间,使了个小心机,咬住了大炮卵子的拱鼻,令那野猪小眼含泪,力量折损,但别忘了,它终究只有三百斤啊。
体重只有大炮卵子的一半,就算它是熊,肌肉和骨骼结构允许它在体重劣势上爆发出不亚于面前大炮卵子的力量,但摩擦力终究不站在它这一边。
才过了三个呼吸,那大炮卵子就仿佛适应了拱鼻被咬住的疼痛,三蹄再度发力,小二憨登时脚掌打滑,在雪地上一退再退。
众人见此,不禁握拳,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原本以为是单方面的屠杀,这前后半分钟都不到的功夫,竟然就变成了劣势!
李庆海也轻啧一声,头歪向戴松,
“松啊,这情况不妙啊!要不……”
戴松抬手打断了李庆海的话,只道了一声“再看看”,便快步跑向不远处一棵小树,抽出刀,哐哐哐开始砍树。
这是打算刀猎,辅助二憨了!
李庆海不禁热血上头;
刀猎,最能证明炮手实力和勇气的一种打围方式。
用最为纯粹,最为原始的方式去和山牲口对磕,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而与一只熊共同刀猎大炮卵子,对一个猎手来说,这是何等的浪漫!
李庆海也按耐不住,忙背枪抽刀,准备砍树,可他一动,脚下夹着的菇就自由了。
小菇从见到那大炮卵子开始,小眼睛就一直紧紧盯着它那对卵包,
但李庆海却一直夹着它,不给机会,这让它很是焦躁,以至于这会儿一逮到机会,菇就如闪电般蹿了出去,直接“劈”向那大炮卵子的屁股。
大炮卵子这会儿还不知道大难即将临头,
看着脚掌不断打滑、使出浑身解数也挡不住自个儿的小人熊,它只觉达到了猪身巅峰;
等回头伤好,开了春和猪群打圈,将身上的枪伤和熊抓伤一亮,那些小母猪不得被它迷死?
一想到那些嗷嗷待配的小母猪,大炮卵子豪气顿生,
小眼睛里精光闪烁,怪叫一声,脊背上的鬃毛顿时发出簌簌声响,
与此同时,它浑身的肌肉都隐隐臌胀,鞭子似的尾巴更是在后边抽的噼啪作响,力量再度上涨,几乎是要把小二憨压进雪里,动弹不得。
小二憨虽然被一路压制得埋低了身子不断后退,但它哪里肯受这窝囊气?
不停吭吭叫唤着,四爪不停蹬地,使出浑身的劲儿和大炮卵子对顶,就连小尾巴都翘了起来,露出了武装到腚眼儿的貂丁,仿佛如此也能帮上一丝力气,
嘴筒子更是发了狠得撕咬那大炮卵子的拱鼻,
将其拽的发红、发紫、发白,
最后就和橡皮筋似的拉得老老长,几乎要被扯断了,边缘都开始渗血,
可那大炮卵子似乎是决定拱鼻不要了,仍旧如同小山一般朝它压过来。
二憨虽然努力,但心里还是不由得产生一丝慌张;
万一它使不上劲儿了该咋整?
那一对雪亮的獠牙,万一往它小丁钩上一扎、一挑,不就直接熊丁分离了么!
二憨想到这,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可就这一哆嗦,它脚步瞬间就乱了,
在后退过程中,左前掌一下踩中了右后掌,小熊当即噗叽一屁股坐在雪里,而大炮卵子只觉得脑门一轻,下一刻,它意识到机会来了,登时打横身子,用右边身子对着二憨,猛地甩动脑袋。
那炮卵子颈部受伤,毁的是左侧的肌肉。
它虽然无法向左侧甩头,但顶头和向右甩头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此刻在肾上腺素的疯狂分泌下,大炮卵子动作更快,一双獠牙在空气发出了呜呜破空声,
危机时刻,二憨也发了狠,
干脆叉腿坐稳,并用一爪撑地,大吼一声,铆足一身熊劲儿,抡圆另一只熊掌,朝着大炮卵子就是一逼兜。
砰——!
这一掌发出的声响沉闷至极,大炮卵子将其伤害吃满,浑身的鬃毛都被二憨打晃了,小眼睛在这一刻也灌满了清澈的迷茫。
与此同时,菇也不顾李庆海的呼喊,蹿到了大炮卵子身后。
大炮卵子被二憨扇的晕晕乎乎、五迷三道,身子一打晃,那对沾血卵包更是显眼,
菇看得眼睛都直了,几乎要射出绿光,当即蹦起来,细长的嘴巴张大,对着那软哒哒的大卵包狠狠一夹。
别看菇脑袋小的和车座子似的。
经常挨狗咬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越小的狗,特么嘴里的牙越细,
嘴筒子还窄,嘴巴一张一合,四颗牙就和针头一样扎肉里,甩都甩不掉。
再要遇上个死口的,会甩头的狗,那滋味真是绝了。
而那卵包呢,就是“皮薄馅大”,被四颗牙一扎,直接就被咬透“流黄”,
再加上菇平时都欠欠的,喜欢去掏二憨的腚沟子,
一大一小这么打打闹闹间,真就和玩一样,帮菇培养出了肌肉反射一般的反应能力。
中口的瞬间,它当即屁股往后一撅,四爪蹬住了雪,脖子上肌肉一条条鼓起,使劲那么一甩头!
呲~
卵包直接裂开一个大口子,菇得手,小尾巴晃得飞起,衔了个白,粉嘟嘟的玩意儿扭头就跑,就剩一个卵蛋,孤零零地当啷在缩了两圈儿的卵包外头,受着严寒之苦。
大炮卵子当即就痛毁了,猛地撩起后蹄踢蹬,但它反应哪里比得上每天都和二憨进行“专项练习”的菇?
一连几蹄子都只踢到空气不说,还把那孤睾晃的摇摇欲坠,唯一那颗卵子就此刻就靠一根纤细的输精管连着,这“细支结硕果”哪里经得住折腾?
大炮卵子当即疼的那满嘴白沫,后腿一曲,直接就跪在雪里了。
一直提心吊胆的李庆海见此,顿时喜上眉梢,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了,当即振臂一呼,
“好狗!好狗啊!!不愧是我家斑虎的崽!”
江浩瀚和戴柏见二憨脱险,也是兴奋的不行,看那雪上飞的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戴松此刻墩上了刀,看菇已经入场且整了个开门红,干脆也放开了,吹着嘹亮的口哨,指挥起菇的行动。
李庆海也是端稳了枪,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俩炮手此刻都很清楚,受了重伤的野猪杀伤力将会远超过往,就和通了任督二脉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