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回来验证一下,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紧张。”
“呼!”“噗噜噜~”
三人听戴松这么说,顿时长舒一口气,二憨则在旁有样学样地吹了吹唇皮子。它不懂啥魔怔不魔怔的。
它就知道戴松这会儿是在给它洗脱嫌疑,要是为此给大伙儿搞得不开心不和谐,那它就要自责得连吃肉都不觉得香了。
二憨脑瓜不大,装不下太多的人和事儿,
可一旦被它放在心里惦记着,那它就真心希望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
“松子。”戴柏没注意到二憨小眼睛里有多少戏,一听戴松说验证想法,当即好奇起来,“你这是要干啥?”
“我寻思检查检查这些红狗子的肠子。”
“肠子?”
戴柏仍旧反应不过来,看着戴松把手伸进红狗子的腔子,不停地咔吧着眼睛琢磨着。
而身旁的江浩瀚和李庆海则纷纷明白了戴松的用意,分别抽出侵刀,拿过一只红狗子,开始开膛。
“柏啊,别愣着了,快给这些红狗子开膛,检查检查它们肠子里是不是有货。”
“啊?喔喔。”戴柏还是有些不明白,但他手动的比脑子快,一听老舅这么说,立马忙活起来。
这一剖就发现不对劲了。
按理说豺群夜里偷狗,指定是饿得不行了,怎么这会儿给其开了腔子一检查,肠子里还鼓鼓囊囊的呢?
不仅是戴柏,其余人也纷纷用刀挑着一截肠子。
戴松见大伙儿都有发现,便带头将肠子挑破,把里头的东西挤了出来。
大伙儿打着手电,脑瓜对脑瓜凑到一块儿一看,挤出来的赫然是碎肉碎骨!
“松啊,这……这不会是?”
戴柏就算反应再慢,这会儿也算明白过来了,紧接着他脸色刷一下变白,甚至开始恶心干呕。
江浩瀚忙给给外甥拍拍后背顺气,“不至于吧柏子,这玩意儿也不味儿啊,咋让你这么犯恶心呢?”
“不是……咳咳咳……”戴柏缓了缓,结结巴巴道,“老舅啊,俺寻思,俺们可能要完蛋啦!”
“啥玩意儿?”李庆海作为一个老猎手,忌讳比较多,一听戴柏说这么丧气的话,顿时就有些冒火,忍不住在戴柏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小子你在大山里头说话注意点儿!啥叫要完蛋了!”
“老李炮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戴松忙帮腔道,旋即看向自己的傻子兄弟,“咋了哥,这好好的你突然说这些丧气话干啥?”
“不是啊,松子,你忘了老李炮之前说的了?”
戴柏吓得拿刀的手都在哆嗦,“老李炮之前说他那老伙计就是撞见了红狗子搞祭祀,然后才魔怔了!
你再看看那石头上的血,这被同类拆了的红狗子,然后正好又是红狗子群吃了大败仗,这不明摆着搁这搞祭祀,打算回头报复咱呢嘛!”
戴柏越说越怕,说到最后不由得开始捯气儿。
其实这也不怪他,渔帮工作艰苦,条件恶劣,一年也就指望着冬天冰封的时候能相对安全地赚俩钱儿,其余时节想赚钱都得担风险。
和上山打围不一样,在江面上万一被卷网里拽到水下,那不管多少人上来帮忙,都救不上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在水下咕噜噜冒泡泡,等最后用转轴把大网拖上来,人都僵了。
真就应了那句话,水火无情。
故而渔帮对这类信仰十分虔诚敏感,更别说下一任渔把头的戴柏,对此更是“嗅觉敏锐”。
要是换做江面上拉大网遇上邪乎事儿,他还能镇定自若地领着人平安撤退。
可这会儿是在大山里,完全不是他的专业领域,他可不就彻底慌了神了么。
不料听他这么一通叨叨,李庆海却是笑了。
戴松也不禁勾起嘴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哥啊,你多虑了。
且不说这红狗子到底是在干啥,你就琢磨一件事儿,要是它们折腾的这些所谓的‘祭祀’真有效果,它们能被咱一锅端么?
就算退一步,它们这些乱七八糟真有啥用处,可咱们给它们全干死了,那是不是说明咱们更厉害?”
戴柏咔吧咔吧眼睛,嘴巴微张,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而戴松则摸了摸二憨的脑袋瓜,“既然如此,咱还有啥好怕的?
而且你看看这些皮子,毛多密啊!
甭管啥玩意儿,冬天出的皮子都是最好的,咱不干净给这些皮子都给扒了?
老李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这红狗子皮放到镇上国营商店卖,差不多能有四五十块一张。
要是遇到专门收红狗子皮的供销社,价格估计能抬到六七十张。
而且这玩意儿也是一味中药,放锅里腾熟了,能管很多皮肤病,什么疹子、火疖子,啪地往上一贴,都管用。”
大伙儿一听这话,纷纷来了精神,戴柏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这会儿听李庆海这么说也忍不住问道,
“那不就是狗皮膏药么?”
“诶!你说得还真是!”李庆海胡子挑了挑,“那时候大地主家里用的膏药贴,还真有用红狗子皮的。”
李庆海说着将侵刀往后腰一别,扯起沿着红狗子脖颈割开的一圈皮,使劲一扯。
呲啦一声,完整的皮就被撕下。
“你瞅瞅,这皮,多软乎,虽然没有狐狸皮那么暖,但是胜在透气!”
说着他示意江浩瀚给打手电。
手电筒光一打到毛皮背面,大伙儿就看到了上边一个个毛孔,李庆海一手拖着毛皮,另一手指着这些小毛孔,
“瞅见了么,到时候把这皮放锅里一腾,把毛拔了,再把这边的内皮用刀一点点割掉,这张皮贴在身上,一点都不捂的慌!
而且熟皮不吸药效,要有啥创伤,这皮本身还能帮着伤口愈合!”
“呼!呼!”
二憨也将脑袋瓜凑过来,在皮子边上闻嗅不停,它整不明白这么多说道,主打一个凑热闹。
而戴柏心里那些不安此刻则完全被这红狗子皮的价值所抚平,乐呵呵地给剩下的红狗子扒皮。
等奖红狗子都处理赶紧,几人将皮一卷,“打道回府”,比较营地周围还有将近二十只红狗子等着开膛扒皮呢。
而与此同时,郑晓健刚走出林子不久,一瘸一拐地踩着戴松他们的脚印子,顶着冷风艰难地“跟踪”着。
他本来就饿了好几天了,手脚没劲儿,这会儿被冷风一吹,更是浑身发冷,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发出窜稀前的警告。
可郑晓健哪里肯放弃,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晚就算是拉裤里,也绝对不能跟丢了这群人!
可正当他埋头赶路时,远处岗梁子上突然亮起一个光点,紧接着,第二个光点、第三个光点……
接着那微弱的光亮,郑晓健依稀看见有一大一小俩玩意儿从那些光点身旁跑过,将光点瞬间遮挡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郑晓健表情一怔,忙踉跄着回头往树林里赶,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块儿油纸包,拆开后摸出里面黑黢黢的油脂块儿。
这是松油混着树胶熬成的块儿,松油味很重,是郑晓健专门用来掩盖身上味道的,这会儿他哪里还跟吝啬,不停地往身上抹,就连鞋底板都不放过。
今天挺忙,设置了个定时发送,以为今天的章节早就发出来了,结果刚刚点开一看,时间设置成明天了,我的我的,不好意思老爷们,orz!!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