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宁微微一笑:“没人教,我自己研究的。小时候我爹在京城做官,家里好吃好喝惯了,后来家道中落没人给做,我又吃不惯随便的饭菜,所以,就自己学着做。”
叶娇娇怔了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南承宁提到家人,她放下筷子,眨眨眼:“你爹呢?你们家为什么会家道中落?”
南承宁耸了耸肩:“我爹娘都去世了,宦海沉浮嘛,没个准的,今儿你得势,明儿被满门抄斩,都是常事。”
“满门……抄斩?”叶娇娇打了个哆嗦,难道南承宁家……
南承宁见她害怕,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不动声色地给叶娇娇勺了碗汤,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不是说的我家,我爹是病死的,他死以后,我们家就没落了。”
叶娇娇看着那碗汤,很想喝,却没动,而是将小手扣在南承宁手背上:“你以后就别想你爹娘了,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哥哥就是你哥哥,谁敢欺负你,我揍他。”
南承宁心头一热,下意识地反手握住叶娇娇的小手,叶娇娇一颤,本能地想缩手,可想到南承宁正伤心,应该多给他些安慰,于是没缩。
南承宁的手心虽然有些老茧,但手指修长,指甲又干净又整齐,一根毛刺都没有,叶娇娇喜欢那种清爽的感觉,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起来的感觉,痒痒的,让她莫名地有些心跳加快……
南承宁握着掌中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美妙到不可思议,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手可以嫩成这样,水豆腐似的,让人握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生怕把她弄伤,可又半点不想放掉……
“姑爷,四少爷问你下午有没有空,要去书院发喜饼!”红枣呼哧呼哧跑到门口,一头扎进来,看到眼前的温馨画面,小脸唰地涨成了粉红色,赶紧用力扭头:“奴婢没看见,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眼见叶娇娇一脸呆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被人吃了豆腐,南承宁恋恋不舍地收手,淡定地对红枣说:“有空,四哥什么时候去?”
红枣红着脸,吱呜地说完时间就逃走了,叶娇娇挠挠头:“南承宁,枣枣是不是病了,怎么脸红得跟被煮了似的?”
南承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有可能,下午你看看,还不行的话给她请个大夫。”
叶娇娇深以为是,南承宁跟叶学义去书院之后,她便揣摩着把周郁叫来看看红枣,结果她还没去叫,周郁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看叶娇娇的眼神依旧是一脸坏笑:“你四哥叫我过来,我顺道瞅瞅你这个小东西。”
天地良心,叶学义根本没找过他!
叶娇娇看到周郁,大喜,冲过去将他拉进屋:“周大哥你来得正好,枣枣有点怪,一会儿你给她瞅瞅。另外,我还想问你,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一碰就让人打摆子的病,有没有药治?”
“怎么这么问?”周郁微感诧异,那完全是他编了来骗人的好吗!
叶娇娇舔舔嘴,很认真地说:“南承宁就有这毛病,我现在是跟他分床睡的,不过你可别跟人说哦,绝对不能让爹娘知道!周大哥你既然听说过这毛病,应该也懂得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