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孟笛把筷子一摔,冷着脸对孟梓之说,“你出,我有话跟你说!”
叶娇娇一头雾水,小声问南承宁:“她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南承宁淡定地替小东西顺顺毛:“没有,他们肯定是商量流寇和瘟疫的大事,我们安心吃饭就好。”
叶娇娇想想也是,埋头吃豆腐去了,真好吃!
“小笛我看你算了。”孟梓之试图游说孟笛,“南承宁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听说他和叶娇娇已有婚约,棒打鸳鸯的事做了损阴德。”
孟笛一听哥哥这样说,急了,跺跺脚:“哥你怎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平时不是总教我,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吗!”
孟梓之眉头紧锁,那是行军打仗,不是男女谈恋爱。
“哥……”孟笛见孟梓之不准备帮自己,眼眶红了,“哥我长这么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呜呜,都是爹娘死得早,不然他们一定会站我这边的!”
孟梓之那颗刀枪不入的冰川心,只有在宝贝妹妹面前才化融化,再加上孟笛使出爹娘这个必杀技,他只得投降叹气:“好吧,一会儿我约南承宁除夕的时候过来守岁,我们再试一次,如果他真的对你没意思,千万不要勉强,我们小笛又不是嫁不出去。”
“好好!”孟笛拼命点头,先诓来再说,管它是不是最后一次!
孟笛和孟梓之出来的时候,叶娇娇已经基本把南承宁做的菜扫空了,却另外拿了六只干净的小碟,每道菜都给他们装了一份,括号,虽然分量少得可怜,但好歹是叶大小姐的心意。
孟梓之每样尝了尝,确实很好吃,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说的就是南承宁,原来这种潜质放在男人身上,比女人更有魅力。
孟笛吃着菜,心里瞥曲得不行,比她做得……
好吃太多了!
如果今天做这些的是叶娇娇,她还不会这么失落,但跟她叫板的是她心仪的男人,那个不着四六的情敌却在旁边吃得一脸幸福,完全不知道她今天精心的布局究竟是何意,这让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完全没脾气了!气的!
“你除夕夜过来!”孟梓之冷冷地对南承宁说,“关于你上次说孙祥的那些事,我最近没空过问,但也拿到了一些线索,除夕夜你过来,我们详谈。”
话说出口,孟梓之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审犯人什么时候不能审,偏要除夕?
桌上四人,只有叶娇娇一个是不觉有异,一脸认真地抬起头:“大将军,我也来好不好?那个老色鬼想非礼我,我揍过他的!我可以跟他对质!”
孟梓之的脸抽抽了一下,他想让南承宁一个人来,才能给孟笛和心上人独处的机会啊!加上叶娇娇,这是诚心再气孟笛一回吗?
可是,他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个坑,现在想跳都跳不出来,只好点点头:“好,你一起过来!”
孟笛狠狠剜了孟梓之一眼,后者装作没看见……
一场原本以示威为目的的饭局,就这样在懵娇的插科打诨下,“愉快”地结束了,叶娇娇回家的时候还很开心,拉着南承宁叽叽喳喳,义愤填膺地数落孙祥该罚。
南承宁一直微笑听着,没有插嘴,到家问她吃饱了没有,然后在小东西讨好的眼光中,又给她做了两道菜,把叶娇娇喂得饱饱的才哄她去睡觉。
叶娇娇小脸泛红,自从在县令府那次之后,她跟南承宁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两人谁也不好意思再提要睡一张床,不过每次睡觉两人说晚安的时候,叶娇娇都会觉得心跳得特别快……
南承宁看到她娇羞无邪的表情,手心也有点发热,赶紧找回自己的节操,摸摸小东西的头:“快去睡,不早了,晚安。”
“嗯。”叶娇娇踮脚,飞快地在南承宁脸颊上亲了一口,红着脸跑开,“晚安,你也早点睡。”
南承宁整颗心都飞到了九霄云端,那种飘飘然的感觉,真是神仙都不能比,他们的婚期还要等一个多月,他真是……
等得好着急!
南承宁深吸了好几口气,收心收心,现在有正事要做!除夕只剩下三日时间,这次一定要把孙祥彻底打死,绝不能给对方喘息反扑的机会,程遥儿那边,他有必要去一趟了!
不过这事他不想让叶娇娇知道,南承宁觉得上次在路上,程遥儿看他的眼光,和孟笛一样不大对劲……
南承宁直到三更天才回来,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作死地遇到了起来小解的陶然。
“哥,你这么晚从外面回来的?”陶然怀疑地看着南承宁,然后皱起鼻子,使劲在他身上嗅了嗅,“怎么有女人的香粉味?哥,你不会是背着叶娇娇出去跟什么女人幽会了吧?”
南承宁皱起眉头:“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陶然咬咬嘴唇没说话,她不愿意相信南承宁会做对不起叶娇娇的事,但……男人嘛,哪个不偷腥?叶娇娇那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倒数钱的主,活脱脱就是逼人出轨的诱惑啊,陶然是受过情伤的,就算亲如哥哥,她也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