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贾怡丰差点把血喷出来,四下也是一片死寂,叶娇娇这一叠,有没有一百两?神经病啊……
小姑娘唇边扬起一抹讥笑,却是看也不看那银票,径直将书递给了贾怡丰,淡淡地说:“我这书,是先到先得,不讹人高价!这位姑娘,对不住了!”
她心肝脾肺肾都在痛,那么厚一叠银票啊!哎,谁叫银票的主人是叶娇娇呢,叹气!
叶娇娇郁闷地看着最后一本宝贝就这样落到了贾怡丰手上,对方还得瑟地朝她丢来一个不屑眼神……
呜呜,宁可卖给贾怡丰那个人渣也不卖给她,这小姑娘啥破眼神啊,玷污了绝版好书!
可人家贾怡丰确实是先来的,叶娇娇也是无可奈何,拉着红枣,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状元楼跑。
“小姐你……还跑什么啊……”红枣累得不行,无辜又无奈地问。
“我回去向陆乔借书,借来我们抄一份给南承宁,也是一样的!”
“陆乔会借给你?”
“他自然不会借,但是我们可以自己借来嘛!”
所谓的自己借来,通俗地说,就叫偷!
红枣打死不肯干这种事,叶娇娇只能单干了,眼瞅陆乔不在,于是不客气地溜进他房间,不好意思啊,我就借一天!你以前各种欺负南承宁我都没和你计较,借你一天书,不过分吧!
“你在这干嘛?”
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叶娇娇噌地回过头,只见郑子然冷嗖嗖地看着她。
叶娇娇对郑子然也没什么好感,这厮天天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好像叶娇娇从他眼前晃过,都招他嫌弃一样,所以叶大小姐只是扁了扁嘴,有点懒得理他:“我过来向陆乔借个绝版大师批注!”
“这是我房间!”
纳尼?
叶娇娇兜头一盆冷水,这下老实了,回头尴尬地看着郑子然:“我……走错房间了吗……”
“你偷人家的书都能偷错房间!”郑子然毫不客气地戳穿叶娇娇,“人能笨成你这样,倒也是极品!只有你和陆乔这种笨蛋,才会相信凭着一本破书,就能金榜题名!”
“你!”叶娇娇故然理亏,听到这话却还是生气的,“你是买不起吧,我今天去过西都亭,人家书都卖断货了!”
你以为就你聪明,其他人都是白痴吗!
郑子然轻蔑地勾了勾嘴角:“你若真想要,去晋王府求晋王,让他再给你写一本好了,傅桓东虽有王爷之名,却是穷得叮当响,一身病全靠三年一度的科举贴补医药费,你给银子,他求之不得,反正你有的是银子。”
郑子然最讨厌那种钱多人傻的主,叶家在状元楼摆阔,果断就是触到他的逆鳞。
叶娇娇眼睛一亮,啊,还能这样?王爷耶,听起来好高大上的样子,她这样去跟人家求书,合适吗?不管,去试试好了!她可以多给些银子,堂堂王爷,沦落到要靠写书才有钱看病的地步,也是怪可怜的。
晋王府位置偏僻,叶娇娇和红枣从早上一直找到正午,才终于摸到门,可她敲了半天,却只得到一个“王爷去看病了”的回话,看门小厮无论如何不肯放她进去。
叶娇娇好生郁闷,肚子都饿扁了,王爷啥时候才能回来啊!
“小姐,要不咱先回吧?”红枣有点不想等,叶娇娇却很执着:“你饿了先去吃东西,我在这守着。”
红枣叹气,算了,等吧。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远处走来两人,一个是叶娇娇早上看到的卖书姑娘,另一个被她扶着的男人,约摸三十来岁年纪,脸色苍白,面带病容,路走得甚慢,叶娇娇大喜,这位肯定就是晋王爷傅桓东了!
她拎着裙摆一溜小跑冲过去,那姑娘却没抬头,在叶娇娇奔到她身边一米左右时,才忽然发现冲来个人,吓得尖叫一声,手中一堆画卷落地,散了个乱七八糟,其中一卷正好被叶娇娇踩个正着,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把其他卷轴也压扁了……
“你……这这!”那姑娘眼眶一红义愤填殷,“这是王爷的画啊,你好大的胆子,连王爷的墨宝也敢弄坏!”
叶娇娇摔跤,痛得不要不要的,还得挨骂,自是委屈到不行,可想着要向人家王爷求书,就不敢发脾气,只能忍痛咧开嘴:“我……画画赔给你们,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