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宁拍着叶娇娇的头,眼神很温和:“放心,会的。”
过了约摸半柱香的时辰,玄袍男子回来,冲南承宁欠了欠身:“太子有请。”
陆乔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此之恭敬,难道南承宁真和太子有交情?
叶娇娇大喜,兴奋地牵着二喵就想进去,被那男子冷冷拦了下来:“太子没召你。”
南承宁牵起叶娇娇的手:“这是我夫人!红枣,你牵二喵在这等我们。”
玄袍男子蹙眉,好狂的南承宁!不过傅桓波刚才交待过,务必把人客气地请进来,好吧,他让步!
南承宁牵着叶娇娇走过园,叶娇娇忙着四下张望,哇,这个亭子好好看,那个坛也漂亮,院子里还跑小鹿呢,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太子府很大,虽然有玄袍男子领路,走的已是近道,却还是足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到后院,刚才他一来一回只半柱香,可见轻功之高绝……
傅桓东的书房很气派,叶娇娇老远就看见屋外站着十来名带刀护卫,仿佛随时都有人要跟傅桓波为难似的。
玄袍男子推开门,里面一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抬起头,身着白衣,目光尔雅,一看就让叶娇娇联想到言情小说里的温柔男配,不过,这太子年纪都这样大了,应该当了好多年太子吧,有点可怜哦。
傅桓波看到南承宁,放下手中的奏折,温润的目光定定扫向他,又扫向叶娇娇,掠过一丝令人琢磨不定的光亮,扬扬手中的玉佩向南承宁问道:“这是你的家传之物?”
“草民陆承,给太子请安。”
啥?叶娇娇还没反应过来,傅桓波却已经放下书冲过来了,一把扶住南承宁的肩膀:“你,真是陆承?”
南承宁抬眸,对傅桓波笑笑:“太子爷不记得草民了,草民却还记得太子爷,小时候,太子送过草民一只蛐蛐。”
不错!傅桓波再无怀疑!像兄弟似地抱住南承宁:“本宫找了你十七年,整整十七年!你和姚姚,都好吗?”
叶娇娇傻眼了,南承宁和傅桓波是朋友?虽然她知道南承宁家从前是在京里当官司的,可是……omg,还有比这更劲暴的消息吗?等等,姚姚是谁?
“都好。”南承宁也抱住傅桓波,“时过境迁,过去的事草民原本不愿再提,也不想再来叨扰太子,现下无奈,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什么话,你还活着,当然要回来,你……太没良心了!”傅桓波嘴上指责南承宁,但连叶娇娇都听得出来,这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挠头,戳戳南承宁的胳膊,提醒他这里还有第三者存在。
南承这才放开傅桓东,转而对叶娇娇说:“我跟你说过,我爹从前是在京里当官的,其实,我爹从前是丞相,所以小时候,我和太子爷有些交情。”
“丞……丞相!”叶娇娇噌一下跳起来,“丞相,跟师傅的爹一样大吗?”
“嗯。”
“你居然不早说!”叶娇娇整个人都不好了,“南承宁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不跟我说,你,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
“不是存心瞒你,是我自己不想提。”南承宁给叶娇娇顺了顺毛,“并不是很愉快的记忆。”
“她是?”傅桓波并不去看叶娇娇,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南承宁,南承宁连忙向他解释:“这是草民的夫人,十七年前草民改了名字,现在叫南承宁。”
傅桓波这才转向叶娇娇,点了点头:“来人,给南夫人上茶。”
南承宁说得没错,太子府果然有很多好吃的,叶娇娇幸福地往嘴里塞枣泥山药糕,腮帮子鼓鼓囊囊,活像得了便宜的小狐狸。看得傅桓东忍俊不禁:“陆……哦不,南承宁,尊夫人果真活泼可爱。”
夸她咩?叶娇娇笑笑,继续吃她的美食。
南承宁看了叶娇娇一眼,满满的宠溺,傅桓东看在眼里,让人又给叶娇娇端了几碟点心。
“今年会试,你有参加吗?”傅桓东一边示意叶娇娇多吃点,一边问南承宁,叶娇娇赶紧放下点心:“太子爷,我们来找您就是这个事情,南承宁已经考完了,您一定要让他中状元啊!他学问可好了,孟将军给他写过推荐信呢,南承宁南承宁,信在哪里?”
傅桓东微微蹙眉:“孟将军怎么没跟本宫提起这事……”
“孟将军不知道我的身份。”南承宁接下话茬,叶娇娇好得意:“我们没有走关系哦,是孟将军喜欢南承宁,主动要给他写推荐信哒。”
“原来如此。”傅桓波优雅地勾起嘴角,“孟将军慧眼识珠,眼光自来是极好的。”
南承宁替叶娇娇擦掉嘴角的几颗点心渣,对傅桓东说:“太子爷,草民今日厚着脸皮找上门,是有事相求。”
傅桓东脸一沉:“你若再以草民自称,就是拿本宫当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