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虽然对叶娇娇很是不满,但也不敢怠慢,犹豫两秒回去向云蛟禀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面色诡异地回来,看看叶娇娇,又看看苏赤和喜儿:“大人让你们进去!”
叶娇娇冲苏赤甜甜地咧开嘴:“走吧!”然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跑过去把喜儿蒙在面上的黑巾一扯,惊道:“啊,怎么是你啊!”
南承宁说有高手对他们暗中相助,她遇到麻烦那人一定会现身,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喜儿!她这才第一次知道喜儿会武功!难怪南承宁要设这个法子把人引出来!
喜儿气得头发冒烟,她居然栽在叶娇娇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云蛟和南承宁在内院,旁边五大绑着一个男人,昏迷不醒的秦禾同志,云蛟的表情很淡定,还不知道这是傅桓波的人,南承宁显然也没打算告诉他。
喜儿恨恨看着南承宁,目光刀锋似的。
南承宁很笃定地冲叶娇娇使了个眼色,小东西立刻开心地跑回房间,不一会儿把傅芸芸的画拿出来:“这个,麻烦你帮我们带给晋王!”
啥?云蛟立刻升起股不祥的预感,怎么不是带给太子么?
“呸!”喜儿重重唾了口,“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这位很可能是昭阳公主,皇上的宝贝女儿,王爷的宝贝妹妹!”叶娇娇歪歪头,“你确定真的不准备走一趟?”
喜儿眼神一凌:“你说什么!”
“你把这幅画像拿给晋王,他自然知道我们的意思!”南承宁云淡风清地替叶娇娇顺顺毛,“这事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有劳姑娘了!”
喜儿很受伤:“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附近?”
叶娇娇笑得很讨喜:“鬼见愁的事,要多谢你。”
喜儿一点也不开心,完全不!她鼓着眼珠子,看看南承宁,又看看叶娇娇:“你们把画中的女子藏到何处去了?”
“不是我们藏的!”叶娇娇赶紧申辩,“她失踪了,不信你问云蛟大人,不过人肯定还在洛州,你去向晋王报信,我会帮你找她哒!”
喜儿不是傻子,叶娇娇不擅伪装,那表情俨然已经将“我把人藏起来了”几个字写在脑门上,若画中女子真是昭阳公主,他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将这张王牌交出来!
喜儿眯起眼,这样便离开洛州,她会不会太草率了?但南承宁既然敢拿出来说事,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好,她就姑且当回信差!
南承宁朝苏赤点点头,苏赤解开喜儿的穴,喜儿前脚拿着画像刚走,云蛟便立刻向他们问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画像是给晋王,不是给太子爷?”
叶娇娇扮了个鬼脸:“昭阳公主是晋王的妹妹,她的下落当然要告诉晋王,太子爷早就认识她了,还给她下鬼见愁的毒,告诉太子干嘛?”
云蛟整个人仿佛被天雷劈到!什么情况?太?太子?
南承宁见时机已到,不急不徐地指指被捆成粽子的秦禾问道:“云大人可认识他?”
云蛟摇摇头。
“这是太子殿下的暗卫,秦禾秦大人。”
……云蛟面如死灰,脸色黑沉黑沉的,恨不得杀掉南承宁一般:“你早就知道?”
“他与子木一同到滁州,给孟将军请过安。”南承宁说得很坦然很无辜,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的表情。
可被坑得外焦里嫩的云蛟此刻再也不会相信南承宁了!他一把拎住南承宁的领子:“你早就知道!你故意拉我下水!”
“居然会是秦大人,我也确实意外。”
骗纸!云蛟一个字也不相信!
“云大人虽然受太子提携,但到底还是食朝廷俸禄。”南承宁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说,“西梁那边蠢蠢欲动,与太子之事相比,我更担心西梁人会先行发难。”
云蛟薄唇紧抿,目露怀疑之色,现在他学乖了,敌不动我不动,绝不再当冤大头去碰南承宁的钉子!
可南承宁话说到这便不再说,清清嗓子:“云大人保重,郡主被劫,叶家这案一时断了线索,怕也不能再继续审下去了,小北留在此处也是无用,滁州公务繁忙,这便先回去了。洛州与滁州相邻,他日若是滁州受西梁之难,还请云大人务必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