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太、太让人窝火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拽着椅背转了个方向,插着双手,不断煽动的鼻翼正往外喷洒着粗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廖天磊
一副就要跟廖天磊打一架的架势,可偏偏廖天磊却气定神闲地夹着小菜,优雅岑贵的气势一点都不受影响。
甚至是目不斜视,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你看吧,我没有说错。你本就是一只小病猫。”
该死的,自己为什么好死不死地再次撞上了枪口,为什么要提起小病猫。
傅冰倩有些颓败了。
怪只怪自己这二十多年没有好好把一张嘴磨利索了,总是让这男人占了便宜。
好,我忍,我忍了总可以了吧。
就这样灰溜溜地整了整座椅,再度坐下。
噗……
注定这顿早餐无法平静地度过。
一直被傅冰倩误以为没有听到他们对话的乐森,再也无法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了。他无法再忍下去了,再忍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心也要移位了,肾也该哭了。
他家总裁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还有如此‘童真’的一面。
不仅给夫人取绰号,还会如此‘可爱’地跟夫人斗嘴。一个正常的男人色心包天实属正常,可那并不包括他家总裁。因为他家总裁非一般男人,他是超常的,是超脱于这些男人之外的。
今天看来,并不是。原来他也只是个正常而又平凡的男人,也是一个在自己心爱男人面前不断刷存在感的男人。
“工作太轻松?”腹黑的男人再度阖动他那两片性感的唇,这一次声音明显的带着沉铸的凌厉。
乐森还在乱颤的肩,蓦地冻住了,转身求饶地看向廖天磊,哪里还能从他身上找到温柔斗嘴的影子,剩下的只有一身的清冷,和好心情被打断的不爽表情。
看吧,果然他的好只对一人,乐森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的肾忍的太久了,需要去放松一下。”现在采取尿遁,应该算是明智之举吧。
他仓皇起起身,往盥洗室奔去。
“找些工人,把晨跑的道,再拓宽一些。”男人并没有准备放行。
“要,要把那些红杉给砍啦?”不是吧,当初为了移植这些杉树,不知是耗费了多少的人力、无力、财力。好吧,他家总裁真的不差钱儿。可这些杉树都是上百年的树龄了,在外面想要找上一棵,已经难如登天,乐森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惋惜。
“砍树?”傅冰倩从一堆碗碟中湛湛地抬眸,有些不解地看了眼乐森,再看看廖天磊。
“嗯,路宽一些适合我们一起晨跑。”廖天磊做任何事情从不需要交代,但今天,因为傅冰倩,他需要解释,也需要表明他的意图。
“不要,那么好的树砍掉多可惜啊。”傅冰倩喜欢廖宅的园林景观,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她觉得这里的每一每一草每一木都是艺术,都有他们存在的合理性,都有他们的生命,动一发便不再完整,那样太残忍了。
廖天磊清冷的气场散下了一层柔和的光,很好,他的妻子已经开始有了主人翁意识,这个是值得他鼓励的。
“好,不砍。俩个人挨着一起跑也是种乐趣。”廖天磊点了点头。
这个傲娇得从来说一不二的男人,会不会是太好说话了啊。
乐森那双瞟向傅冰倩的眸,开始带着崇拜的色彩。
傅冰倩可不领这份情,“一起晨跑,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可是这个事件的主角。
“那请问夫人,你愿意吗?”好,她想要被尊重,他会照做。
“不愿意。”傅冰倩傲娇地回了一句。
男人周遭的气场冷了几个度,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便冷冷地吩咐乐森。“树,全砍了。”
此刻的乐森,觉得自己就是一块夹心饼干,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乞求地看着傅冰倩,希望她不要再跟他家总裁作对了。
好吧,败下阵来,“跑,跑。”傅冰倩咬牙切齿。没有发现另一侧某人阴测测的脸马上阴转晴,谁说性格阴晴不定是女人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