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断断不能再在廖天磊的面前说了,它是罪恶的源头,那人挺了,会把说话着腐蚀的脸骨头也不剩。
果然。
廖天磊将手中的白毛巾在一度地放到了桌子上,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庄梦蝶,凛然而立,眉眼暗沉如夜,深不见底。
乐森见了,心中紧跟着狠狠一涩。
他的身材本就修长挺拔,此刻站在哪里,仿佛黄泉罗刹,周身散发而出的气势,令人心惊胆颤。
“放手。”声音低沉,却带着压人之势。
乐森心思不安,却也只能放下手,拎着手里的衣服退避到了一旁。
餐厅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继续。”这话是对庄梦蝶说的。
短短两个字,却让庄梦蝶的心脏漏掉了一拍,周身仿佛被冰水包裹了一般。
庄梦蝶如此,是因为廖天磊面相阴寒,那是来自于极寒之地的鬼气。
这样的面相,必定是言语伤及肺腑,徒留满心喷薄怒气。隐忍不发,伤及自身,若是爆发,必定是伤人的。
庄梦蝶游走复杂社会这么多年,最起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在这样一众情况下激怒廖天磊,只会对她有害而无一利,依廖天磊的脾气,杀了她都是有可能的,不用说以后还是否有机会走上万人瞩目的t台,更遑论要想再度借他的名气上位了,所以庄梦蝶是不敢说了。
廖天磊克制自己不动手,但他的心里,脑海里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抓着庄梦蝶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按在地上,然后拿着红酒从她的头顶上灌下来。
哦,哦,这样不好,这样不行。他要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用脚踩着她的脖子,拿着红酒倒进她的口中、鼻子里、眼睛里,让她尝一尝红酒溺毙的方式。
不,不,这种死法太不解气了,他应该多找几个彪形大汉来好好的伺候伺候她,让她也尝一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行,不行,他还不能让她死掉,或许他应该让她活着,然后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再也不能走t台秀了,让她只能躲在阴暗狭窄的空间里看着那片曾经给过她无上荣耀的舞台。
廖天磊外表阴沉,脑海里却已是血海一片,他那么很,那么怒,他若想教训一个人,必定不会瞻前顾后,但这一次他迟疑了,他攥着拳头,忍着嗜杀,强迫自己镇定。
“你说她这次不过是在利用我?”廖天磊闭了闭眼,之前引起悄然离散,他在一遍遍的自我调节中,终于稳定了情绪。
庄梦蝶抿了抿唇,适才廖天磊恨不得杀了她,但他却将怒气隐忍了下来不发,她以为他是有多顾忌了。
于是,她再度会错意地开了口,“是。”
乐森仿若看到什么恐怖场景似的,闭了闭双眸。就连刚才还举着连衣裙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这个女人怕是连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吼,居然还有人想玩我?挺新鲜的,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廖天磊语调剧烈,察觉自己动了情绪,他又缓了缓呼吸。
“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刚才跑出去的女人,她现在已经委身于另外的男人了,她愿意为了那个男人,甚至肯站在这里忍受你的侮辱,她脸一点眼泪都没有掉,你觉得她心里还会有你吗?”庄梦蝶说道这里心底里突然燃起了一股报复后的快感。
廖天磊像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每一下都点得很用力。
“看来你的洞察力不错,哦,也许该说你这个女人还挺有手段的,居然也知道要在背后调查我了。”
“我……”庄梦蝶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进廖天磊设好的全套内了。其实她也不是有意去调查他的,只是那一次婚纱馆之约,她见到了廖天磊对那件婚纱的重视,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这才多跟别人多八卦了一些内容回来,也因为想完全地占有廖天磊这个人,所以才找私家侦探来查一查傅冰倩的底细。
她知道傅冰倩他们是三个好朋友一起居住,只是刚才自己的心情使然,故意歪曲了事实。没想到却是为自己埋下了一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