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温婉的声音让傅冰倩的情绪在一度达到了崩溃的边缘,一股热流再度冲撞至她的眼眶,傅冰倩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上官婉听到一丁点儿一样的声音。
要是没有那事儿……她该是多么幸福的啊。
一个爱人,一个随时关心关爱自己的母亲。
她要的真的……真的不多!
可为什么老天爷总是在给她一样东西的时候,拿走属于她的另一样呢?
她仰头怨天,可看到的只不过是水汽凝结的天板,一滴滴浑~圆的水滴,在天板上滚动着,似乎欲掉,又不能如愿的痛。
她清了清嗓音,清浅着声线,“妈,我都多大的人啦,还不能有点夜生活吗?我现在在跟朋友们在外面玩儿呢,玩儿累了自然就会回去了。您跟廖叔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你这孩子,整天都说自己是大人了,可性格还像孩子似的,冒冒失失的能不让人担心吗?还有你在外面玩儿,也要小心点儿,手还没完全好呢,可不能沾水了,要是留下疤了,可真的是丑死了。”上官婉就像任何一个关心子女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朋友还等着我过去呢,先这样说,我挂了啊。你跟廖叔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哈。”劈里啪啦的,傅冰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只是想要一味的装出迫不及待的样子,好打消上官婉的疑虑。
“这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啦?你可不要瞒着妈妈啊,如果有事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跟你廖叔还能帮着出出主意呢。”傅冰倩越是这样,上官婉越是有些不放心。
她又添了一句,“卓然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啊?”
“啊?”他没回去?但转念一想像卓然这么聪明机敏的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如果跟妈妈说,自己就是跟卓然在一起呢,应该还能让他放心一些,想到这里,她便随口应承了下来,“啊,啊,啊,我们真一起在外面玩儿呢。你跟廖叔就放心吧,那就这样,我先挂了哈。”
也不等上官婉再说些什么,她兀自先把电话给挂了。
刚才,她似乎听到浴室门外有脚步声,是不是他已经等不及了,如果让他等久了,敲门了,一出声被母亲听到了,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妈妈担心了。
毕竟她这一辈子走过来很辛苦,不想让她还没有享受到女儿福呢,就又开始为她的事情担心。
傅冰倩轻拍胸口,稳了稳心绪,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仿佛刚才她听到的脚步声都只不过是幻觉一场,因为此时那个人正坐靠在大床上,五官沉铸墨眉警惕的男人,真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她,她下意识地抬脚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重新躲回到浴室里的那一刻。
男人阴翳的声音宛若一根根细小的针刺入她的耳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后悔的话,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说着,精壮的竖起一根根肌肉的手臂,就要去掀正半搭在他身上的雪白的被,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傅冰倩红唇一咬,忙回道,“没有,我没有后悔。”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那……那个男人,居然……居然此刻也一~丝~不挂?
红晕在她的脸颊上晕染了开来,幸亏此刻她是背对着他的,要不然一定会被他给误会了,说自己假装羞涩呢。
真当傅冰倩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那人强~健的身体已经压了上来。
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凉薄的嘴唇已经覆了上来。
没有过去的温柔,反而带着宛若海啸般,将她整个人侵吞了进去。
带着恨、带着怨,用力地啃咬着傅冰倩的唇。
还未待她看清楚眼前宛若狮虎般,想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男人的时候,一股氤氲的水汽,迷蒙了她的双眼。让她将眼前的一切都不能看真切了。
痛,贯穿了傅冰倩的全身。
就像是一个狭小的甬道,被一个巨大的外来物种,硬生生地给挤了进去。
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拉扯着傅冰倩敏感的肌肤。
她……
一丝惊诧让廖天磊停下了猛烈的动作,但也只是一瞬间,然后他又迅猛的移动着身体,一声声‘妈妈……’宛若催命符般,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像就这样带着傅冰倩同赴地狱,直至共同灭亡。
到底他们在床上经历了几次,傅冰倩已经无法清晰的记清了,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使不上一点的力气,此刻她全身上下就像是刚蒸过桑拿一般的,浑身湿透。
就连床单上都沾满了深浅不一的水渍。
过去,她真是低估了这个男人那方面的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