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此时也是疑惑的瞅着他,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那鬼魂想要跳出胖子给他圈定的一平米的湿圈,可是当他刚刚将脚迈出那片湿地的范围时,就像是踩了烙铁一样,惨叫一声,疼的连忙退了回来,接着他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胖子磕头,嘴里叽里咕噜念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胖爷,你确定他是汉人吗,是不是蒙古语里也有发音为水字的单词,是你我不知道的,就跟日语里你妈死,你妈死一样,”我瞅着这鬼魂怪异的举动,疑惑的问道。
这鬼魂听见我的话后,立刻将头低低的磕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小人是汉人,小人是汉人!”
“他娘的,是汉人就站起来说话!不要跟个孙子似的!”看见他那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样子,大声骂道。
那中年男子被胖子吓的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弯着腰两手垂下,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胖子看见他那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又要对他进行呵斥,被我赶紧伸手示意打住。
我咳嗽了一声,冲那个鬼魂说道:“我们两个也是汉人,你说吧,不要怕,能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那鬼魂一听这话,那表情明显舒缓了许多,腰板也直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太详细的我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的家在关中,我是个烧砖的,天历二年啊,被朝廷招到北边做工,和我一起走的还有我们村儿的几个伙计,我们来到这北边儿以后啊,就给官家烧窑炼砖,可是这北边的土不好啊,我们怎么烧也达不到官家的要求,后来官家给我们下了最后期限,说是十月初五如果再烧不出合格的砖来,就拿我们来祭窑,后来到了期限,我们依然没有烧出合格的砖来,就被官家扔到炉子里活活的烧死了!”说罢,这鬼魂呜呜的哭泣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咳嗽。
“胖子,这天历年间是什么时候?你知道不?”我好奇的问胖子。
胖子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以前我是不知道的,咱们的历史关于元朝的事情说的比较含糊,如果你不专门查阅相关书籍还真的对那段儿历史不了解,这元朝前前后后总共才九十来年,就出了6个比较昏庸的皇帝,分别是第三个,第四个,第六个,第七个,第八个和第十一个,这天历的年号就是第八个皇帝元文宗时期,看来这个墓穴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陵寝。”
“这天历皇帝昏庸吗?我可记得有一种说法是,凡是死了以后谥号里带文啊,武啊,或者景的,可都是明君啊!”我不解的问道。
胖子苦笑了一下说道:“什么文啊,武啊的,这个皇帝在位期间就干了一件事,修了一本《经世大典》,然后就沉浸在佛法之中,走向极端,把国家的钱全部用来修庙,滥做佛事,害的老百姓苦不堪言,而且那些僧侣仗着自己的特权横行无忌,祸害百姓,为非作歹,也就是从他开始,元朝的整个国家变得**透顶。”
一听见胖子说僧侣二字,那鬼魂吓的浑身一抖,打起摆子来,看那情形跟听见阎王二字差不多。
看他这个样子,我连忙安慰道:“老哥你不要怕,你给我们继续讲讲你所知道的事情。”
这鬼魂沉默了许久,像是在努力的回忆,过了许久,他张口向我们讲述了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原来这个鬼魂生前姓张,和他一起被征召来漠北的不止烧窑的砖匠,还有很多懂手艺的汉人,他们根据自己所擅长的手艺不同,分别被安置在不同的地点,彼此之间并不相互沟通,只等他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当初来漠北是给官家修墓来了。
这漠北的土质十分的松软,很难烧出合格的砖石,后来不知道哪个人在元人面前出了个馊主意,把这群烧砖的工人全部扔到炉子里和这些粘土混合才烧出了硬度和韧性合格的石砖。
老张死了以后,魂魄不能离开石墙,只能在这墓穴的墙壁之中来回游走,也见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原来他死了以后,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从同样屈死在这墓室之中的其他冤魂口中得知,这个蒙元皇帝,生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邪术,可以把人的身体和野兽的身体拼接在一起,做成各种奇怪的生物,供他取乐,比如他喜欢用人的脑袋拼在鹿、狗或者狼虫虎豹之类的动物身上,把他们圈养在御园里,等到狩猎的时候,再放出来供他射杀,对于这位皇帝而言,这些人虽然换了一身动物的身躯,但是脑袋是人的,因此也就有了人的智慧,因此,相比较那些野兽,追逐起来乐趣更多。
然而,用来加工成这些怪物的人,都是地位最为低的汉人,包括这里殉葬的奴隶,除了一些他生前特别宠爱的妃子外,也几乎全部都是汉人和西域的一些民族。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气的牙根直痒痒,心说这个皇帝真的是坏透了,以前只是听说过皇帝沉溺于声色犬马,却不知道历史上竟然有这种拿人做成畜生的兽行,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