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采月终于没有再抓住什么漏洞来诘问他,萧天有些得意地上前,走至她的身后,用手轻轻地抓了抓她那还微微有些湿的头发。
“手举得累得累?剩下的,我来帮你吹。”
采月的确是累了。这会儿的她,饿得简直是前胸贴后背。只要一饿过头,她就容易双手打颤。举着风筒吹湿发举到现在,还真是有些举不动了。
萧天见她的动作比之前慢了至少半拍,就知道她是真的顶不住了。
于是,也不等她说好,就直接从她手里把风筒取了过来,又轻轻拢了拢她的长发,在她后颈处轻轻印上了一吻,然后很快离开。
紧接着,他的嘴唇凑近她的耳旁,双眼盯着镜中的她,轻轻说道:“我刚刚叫了点甜品,一会儿先吃点垫垫肚子,然后再下楼去应付那些警察,好吗?”
采月没想到萧天突然会趁机地吻她,而且在她还来不及阻止时,他的唇已经吻完她就快速地离开了。
两人这么长时间没有亲密的举动了,突然之间被他这样的轻吻,虽然只是在后颈,但采月的心底依旧泛起了一丝涟漪。
在镜中见到他盯着她的眼神,她不自觉地就立刻地将眼垂下了,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再不吃东西,她真的怕自己要晕过去了,到时还怎么去面对那些警察的询问?
萧天见她难得地乖乖地听了他的建议,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了笑容。
正要打开风筒帮采月继续吹头发,有人按响了房间的门铃。服务生送甜品上来了,一份是香芋红豆沙蛋挞,还有一份是提拉米苏。
萧天开了门,接过甜品走回到化妆台旁:“时间刚刚好,来,你吃着,我来帮你吹。”
这两样普普通通的常见甜品,都是采月平日里的最爱。
于是,在风筒呼呼呼的电机运转声中,采月开始很没有吃相地、大口大口地吞着萧天所订的甜品。
见她大有风卷残云之势,萧天不得不及时地开口提醒,“别都吃完了,应付完警察还要吃饭呢。不然,晚上你又要饿。”
某人却一点都不打算接受他好意的提醒,“你不打算让我吃完,又为什么要订这么多?”
听到如此振振有辞的反驳,萧天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因为,这是我为我们两个人定的。”
某人这才面露一丝羞色,低声地嘀咕了一句:“不早说!”
萧天很没脾气地抬头看了看天板,然后才低下头,开口回道:“是我错了。我没想到现在你的味口比以前大了整整一倍。看来一会儿我要多吃些,不然还真要应付不过来。”
这话实在是暧昧无比,却又让人无法顶回去。
采月双目圆睁,用看阶级敌人的眼神,瞪着镜中的萧天,嘴却依旧在大口大口地嚼着。
其实,萧天刚刚真正想说的是,他没想到才经历了阿德斯自爆的那种血腥场面,她的味口还能那么好。这样的恢复速度实在是神速!连他都自叹弗如。
但如果他果真那么说,他只怕采月会当场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所以,他只好中途改了这种带着些许暧昧意味的说辞,好让她更加放松。
他很清楚,现在的她,之所以可以吃得这么香这么美,一是因为她的确太饿了,二是因为她的大脑强迫性地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暂时性地屏蔽掉了。
采月将面前的甜品吃得所剩无几时,萧天也将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全干了,又拿起梳子,把她的头发梳顺了。采月自己就着刚刚从头上取下的盘发器,把头发重新盘好了。
两人一起出了套房,搭电梯下楼。一出电梯,萧天就抓住了采月的手,并且十指紧扣。
采月微微挣了挣,没挣开,就只好默许了。按着刚刚对话的内容,他和萧天现在是合好了的,所以至少在人前,她必须和萧天做出一副是亲密爱侣的样子来。
两人到了约定的一间会议室,在那里,警察已经和裘岩对谈了有好一会儿了。
因为有裘岩的坐镇,也因为萧天的事先安排,案发现场和现场周围的一切,都被全面地控制住了。
一小时不到前,裘岩离开会议室,重新回到订婚仪式的草坪时,宾客们都还在傻等,不少人都在议论和猜测。在警察到来前,裘岩把哈曼德的家人单独请到了一个房间,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