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小麦满眼光彩地,麦希明说:“那不就是打造一些工艺品么?没什么大用处吧?”
摇了摇头,林小麦说:“那套铜麻将,其实是中空的……那家人是地下交通员,利用那副铜麻将传递了不少情报出去。后来等对方查到,追捕过去的时候,那家同志安然撤退了……后来,到了前几年筹建博物馆的时候,文物处的人收到热心人士匿名捐赠过来的铜麻将,经过了查实,才还原出那段历史,铜麻将被地方博物馆收藏展出下来……遗憾的是,铜雀林经过两代单传之后,没能留下传人,已经永远消失在龙源路上了。”
说话的功夫,纯铜蒸笼预热完毕,挑了一小块面团在铜盏底部滑了一滑,吴叔拧起了眉头:“再加一点油……盏太长时间没有用,黏底了。从前还做松针面的时候,这套家伙什每天用完之后就得用油润一遍的。现在好些年不用了,就涩了。”
递给吴叔一把簇新的黑刷子,吴婶迎着老伴儿惊讶的目光,半嗔着说:“你的猪鬃刷……还好还有两把新的我收起来了,当时没扔掉。”
接过猪鬃刷,吴叔望闻切的检查了一遍,抬起头看着吴婶满眼喜悦:“还是老婆有我心!”
吴婶啐了他一口,扭过脸去。吴叔用猪鬃刷子沾了二合油,再次在铜盏上轻拢慢挑的涂抹,嘴角边泛起笑意:“要说涂油上漆,还得用这种猪鬃刷……别的人造毛什么的,都比不上它。后生仔,看过杀猪没?”
不由自主地往后一步,麦希明客气地摇了摇头:“没有……国外的屠宰场是去过的,统统流水线处理,嗯,简单地说,活猪进去,出来就是一块块分解好的肉了。”
吴叔兴高采烈地说:“有机会你得去体验一下,新鲜杀出来的猪杂和血肠才叫鲜美。猪浑身都是宝啊,你看看这猪鬃毛,黝黑发亮,没有半点杂质。选的是养足了日子的本地大公猪的鬃毛才有这么好的品质……对了,从前我们本地的猪,都是黑毛猪,那种荷兰大白猪,是后来才引进的。黑毛猪产肉少,香喷喷,尤其好吃。”
看了一眼颇有些不知道如何应答的麦希明,林小麦递了个理解的眼神过去,笑着说:“老板……努力适应一下哈。吴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阐述一个事实。中餐的动物食材里,千种材料万般滋味,就猪来说……确实是要经过放血之后屠宰的猪肉味道会更好。宰鸡杀鱼,都有个讲究,各家各刀法,各派有各派功夫,鸭和鹅呛血和放血,各有各好吃……”
麦希明很快镇定下来,说:“我知道的,来之前也是查过了资料……别扯远了,你刚才说,松针面的浇码需要用虾或者鱼。这儿既没有打氧机又没有鱼池,准备拿什么来做面码?”
看完冬奥会闭幕式再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