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麦眼睛又亮了:“这个改良太赞了,我吃菜心,最烦恼买到那些开的了。洗起来飘得到处都是,吃起来……就没什么口感可言。有时候菜心买回来还是蕾,一时吃不完放冰箱里面吧,过两天它自己还会开,把菜心里的营养给抽干了,嫩菜心变老,一点不好吃。”
卞赛说:“你喜欢的话,明天带你去菜园子看看。我们的绿巴掌现在还没办法大规模种植,少少的一些,供应给城里几个固定的合作伙伴。另外还有就是自个儿吃。火锅,清炒都可以。我自己最喜欢的,是打一个咸蛋,放上一把绿巴掌,一滚起的时候,放一小把新鲜蚬肉——没有蚬肉的话,别的虾子之类也行,不过就不鲜了——这样滚出来的汤,大暑天时又解渴又降火,特别适合一家人喝。”
麦希明问:“卞姐,你家不煲汤啊?”
卞赛说:“煲汤是我兄弟的专利,他可喜欢捣鼓吃的了。今天他也在山庄里啊……”
说话间,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长脸,丹凤眼,薄嘴唇的男人端着一簸箕主食走了进来。卞赛眉开眼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他就是我大哥,铜炉鱼煲是我的点子,他做出来的。至于这儿的主食、甜食,等等等等,我不敢抢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他的杰作。来来来,来尝尝我们老家的插酥烧饼。很好吃的!”
卞兄是典型的北方男人个头和长相,做的主食也极其有北方特色——个头大、分量足、数量多。那插酥烧饼,外酥里软,一掰为二的时候,一股带着面香的热气扑面就涌上来了。咬下去甜丝丝,嚼起来香喷喷,林小麦吃了一个,一下子向后靠在椅背上。
“好好吃啊——不过我吃不动了。我以为用簸箕装馒头,用大盆装面条这些,只是网上段子,没想到是真的啊……”
卞赛个子比林小麦矮小,身材也属于偏瘦削那类,饭量却半点不含糊。才跟大家共同分享了那个铜炉鱼煲,这会儿眨眼间就连吞三个插酥烧饼,边撕扯着第四个,徐徐送入口中,边眯着眼睛微笑道:“小麦,这就吃不下啦?不行哦,你这饭量要到了我们老家那边去,得吃好大亏。加油!再来一个!!”
林小麦好奇道:“卞姐,都听说北边饭菜分量大,有没有那么夸张?这一簸箕的插酥烧饼,能吃多久?”
她估摸着,能听个“两顿”“三顿”之类的说法。
谁知道卞赛拧着眉毛略加思忖了一下下,就说:“再加一簸箕,就够我们一家子吃的。菜另算哈!比如说,铜炉鱼煲,我在家里做,这样子的铜炉,要准备两个。一个是装鱼的,一个是做我们那边的名菜羊蹄子。烀熟了的羊蹄子,用五香大料来卤得软烂了,我那六岁的远房侄孙子能吃四五个……”
林小麦听的傻眼了,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的,手却很诚实地又伸出去,拿了一个烧饼。
大半夜的把自己写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