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麦一口热茶没含住,“噗”的喷了出来。
“女、女的?”
余长娣咯咯笑道:“对呀!我一直没有说那个米饭班主是男人吧?她本是偏门女东家,二十来年肆意妄为,后来和我曾祖父情投意合,不光把不沉饕托付给他,后来也自己解甲归田,跟着曾祖父到了江心村成家立业,开枝散叶……”
接过麦希明递给自己的纸巾擦了擦嘴巴,顺势抬起胳膊擦了擦脑门子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林小麦说:“那可真的太意外了……是在下年轻了!”
喝完了杯中茶,麦希明说:“余厂长,我们去看看厂里的情况吧?”
余长娣说:“好啊。”
从经理室里走出来,林小麦皱着眉毛,说:“老板,怎么那么安静?我们市区合作的那个粉厂,不说机器轰鸣吧,也止不住的轰隆响。一般粉厂都是下午七点开始工作的,然后不停歇到凌晨出货,这样才来得及供应商家拿货流入本地餐饮市场。我问过粉厂的人,这个点儿就是清洗维护机器的时候。”
麦希明说:“那大米什么时候入场?”
“各个粉厂都有自己的米浆配方,新米多少,陈米多少,都是不外传的。不过讲究的销路好的粉厂,隔天就得去拿一次货。这个时候就是出城运米的……”
他俩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声音也没有刻意掩盖压低,走在前面的余长娣一点不漏地听过了。眼底闪过一抹忧愁,脸上的法令纹挤得深深地,说:“林助理,你说对了,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停产了。”
林小麦惊讶地扬起了一边眉毛,说:“停产?这……损失很大的哦!”
余长娣说:“不停产,损失更大。你看我这边这部联合产粉机。全自动调粉浆,能够自动根据设置好的参数来分段选取不同浓度的粉浆,同步生产河粉、猪肠粉和陈村粉。一开机每天就是大几千块的成本……现在粉运不出去,人工和原材料又贵了。我是越生产越亏,索性给员工们全部放了假,让他们自己去农忙去打鱼去做散工。”
一开始骇然地瞪大眼睛,听着听着,心头莫名酸楚,林小麦低声道:“确实啊,成本好重。可现在机器放着也是折旧……真是河中间船进水,两头不到岸。”
车间里,只有两个蓝布工作人员在清理保养机器,都是两鬓星星的老人。余长娣说:“李大爷和陈三公在我们这儿做了几十年了。无依无靠的,这会儿也没地方去。所以我工资照开。先见步行步了。”
麦希明说:“听说你这儿除了能做湿粉,还能做干粉。干粉也停产了吗?机器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