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先干为敬,大哥随意。”
说着又是不知道从那里弄出了一模一样的一个大酒缸,单手托着就是抛给了那大汉,像是一点都没担心那大汉会不会就这么给他一酒缸给活活砸死。
看着那一个直直向他砸过来的大酒缸,那大汉眼皮狂跳,猛地一下子从那石凳上弹身而起,一脚后脉,拉出了一个弓步,两手浑圆若抱月。
在抱住那大得离谱的酒缸后收身曲肘,脚下连着退了好几步,才是稳住了身形。
可纵然是如此,他还是给那个大酒缸撞得胸口一闷,脸色微微潮红。
还好老子有练那童子功,不然这一下非给老子撞吐血不可。
在心里有些庆幸地念叨了一句后,那个大汉便是向着那个脑子有些拎不灵清的年轻人看去。
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然后他就是看到那个年轻神情肃穆,对着他重重点了下脑袋,接着一把抱起那酒缸,仰头吨吨吨就是往嘴里灌。
我干了,你随意。
那算得上是酒鬼的汉子直接就是看傻眼了。
老子算是喝了一辈子酒了,还是他娘的第一次见人这么喝的!
然后那大汉有些为难了看了眼自己怀里抱着的大酒缸,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这他娘的……有点大啊……
他看了看那大酒缸,想着还是不要作那什么酒桌上的“意气之争”,莫得啥子意思。
赢这么个后辈年轻人,胜之不武!
然后当他再看向那年轻人,看到了他一手扶着酒缸吨吨吨,一手对着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后。
他,就绷不住了。
只见那个大汉浑身筋肉一下子鼓胀,也是学着那年轻人的样子,一拳打飞了泥封,抱起酒缸就是吨吨吨往嘴里灌。
他娘的,老子纵横酒场数十载,从来输人不输阵!
能受你这鸟气?!
……
一处大江之侧,一位浑身富贵气的儒士,身穿一袭宝气凌人的官服,驻足江岸。
当他长叹了一句“春风又绿江南岸”,而身后那个同样驻足许久的年轻人则是憨憨地回上了一句“谁是江南岸?”后。
那个身长九尺,却是一身腱子肉的年轻人瞬间被两道幽芒划过了身体。
转瞬便是化作了四截肉块,软塌塌地碎裂倒地。
满地殷红白中,那个富气的儒士神情冷漠,转身一脚踩碎了一块掉到了他脚边的肉条。
“莽夫。”
两道幽芒,一道自那筋肉盘结的年轻人的胸部划过,一道自那年轻人的腿跟划过。
所以说起来,其实应该是五截肉块。
而那最小的一截,刚刚被那儒士踩碎。
“明月何时照我还?”
那儒士重新转身面对滚滚东去的大江,开口缓缓说道。
似问似叹。
一阵清风拂过,那一地的血肉模糊缓缓消散,化作虚无。
秘境之中,从来不缺杀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