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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我啊,专克你来的[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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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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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娘先是因儿子的狠绝感到震惊,继而又一阵感动。

何月茗忽然冲进母亲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斩钉截铁道:“娘,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儿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一定能护住你和姐姐。”

那个男人,也总有老的一天。

陈巧娘听了,也不知如何回答,感慨、害怕、担忧、感动,百种滋味都在心头,最终化成源源不绝的泪水。

看着这样的母亲和弟弟,何月香也走上前,与他们紧紧相拥,幽幽一叹:“我只盼着,咱们三个都能好好的。”

自有记忆以来,她们三人便互为支撑,少了谁都不行。

不论谁受伤出事,余下的两个都将痛苦一生。

母子三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来,互相帮着净了面,陈巧娘才再度打量四周。

如今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她只记得自己出了门就发疯地跑,似乎是冲着村尾的方向,压根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眼下身在何处。不过,眼看四周没有灯火人家,她推测,应是在后山山脚处。

她记得,这边除了有大片荒地,还有一处荒废已久的破败小屋。

便领着孩子们循着记忆,摸了过去。

毕竟眼下已是初冬,他们身上虽已穿上了厚衣,可真正的衣都没做好,可受不得冻。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找到了小屋,幸好女儿身上还带了火折子,陈巧娘摸黑清理了一遍空地出来,又用手边找到的破旧枯叶燃起了火堆,屋内亮堂起来的同时,也暖和了不少。

陈巧娘又出去寻了几块石头和耐烧的木头来,石头用来围火堆,这屋子年久失修,很是漏风,她不想一会儿有阵风刮来,将着火的枝子、树叶吹到人身上来。

处理好一切了,母子三人在围坐在一起。

“娘,以后咱们怎么办呀?”何月香轻轻地问。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陈巧娘叹了口气:“希望明早大老爷能继续喊他去干活,趁家里没有人,咱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去你们外祖父家避一避。”

姐弟俩都同意这个做法,再一次庆幸大老爷能‘光临’自家。

何月茗心里更是发狠地想,一不做二不休,等明日回家,他就去把狗男人藏的钱全拿过来!和姐姐、母亲,远走高飞!

三人在破屋里将就了一宿,翌日腰酸背痛地起身,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陈巧娘对两人道:“我先去荒地看看,他要是在那干活,我就回家收拾东西。”

姐弟俩却不肯,非要一同前往,何月茗的理由很是强大:“我还有些书在屋里,得自己回去收拾。”

何月香有样学样:“我也还有些样子要拿,娘你一个人怎么拿得了这么多东西呢?”

陈巧娘心想也是,样子也就罢了,儿子的书与功课才是问题,她大字不识一个,生来就对那些方方块块的字心怀敬畏,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自己粗糙难看的手,会亵渎了神圣的文字。

这般想着,母子三人蹑手蹑脚地经过荒地,看到何曾光整个人显得非常烦躁地在地里干活时,纷纷松了口气,赶紧绕了远路,直奔回家。

何家大门被一把重锁紧紧锁住。

看来男人出门前也怕他们会去而复返。

陈巧娘跟女儿面露难色,何月茗却冷笑一声,从墙角处选了块坚硬的石头,毫不犹豫地将重锁砸坏,堂而皇之地进了门。

都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他径直往父母屋走去,果然看到门上又有一把小锁,他抬手就砸!

房门一开,陈巧娘连忙跟了上去,就见到儿子轻车熟路地从床角的暗格里找出了男人视如生命的钱袋子。

她都懵了:“你、你是怎么知道他将钱放在这里的?”

这还是男人几天前,眼见着银钱越来越多,压在枕头底下太硌人,专程挖了床角的这个暗格子,放钱用的。

何月茗想了想,还是没打算坦白自己近来三不五时就偷拿钱的事。

“我听见动静了。”他只说。

随后将钱全都交给了母亲:“娘,咱们拿着这些钱,搬到别的地方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陈巧娘有些迟疑,明白家中再无他们母子三人的容身之地是一回事,可真要下定决心离开,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离乡背井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开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能去哪里呢?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有人在家吗?”

陈巧娘回过神来,与儿子相视一眼,连忙将钱袋放到被褥之间,走到屋外。

一名身穿青色长袍,一看身份就非比寻常,长得也十分俊美的男子站在门口,透过敞开的大门,对他们笑道:“何月茗小友在家吗?”

陈巧娘有些恍惚,她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看的男子,尤其在注意到他的穿戴以后,更是手足无措了。“在、在呢。”她指着身边的儿子道。

禹元玮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她身边的小孩,当下眉头一挑。

那日在县衙外,他只是远远地看到此子与那刁妇周旋,只知道是个身形消瘦却伶牙俐齿的小家伙,竟不曾想,长得也如此周正。

何月茗也在打量此人。

显而易见地,男子来头不小,非富即贵。可这样的人,找自己做什么?还是亲自上门来找?

正要开口询问,旁边忽然又出现了一人,笑着道:“何家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此人出现后,何月茗与陈巧娘母子俱是松了一口气,惊喜万分:“韩差爷?”

来人正是韩东。

陈巧娘这才迎了上来,热情地道:“快请进,家里简陋,差爷和这位爷不要嫌弃才好。”

何家只有两间屋,一间厨房,没有可以招待人的堂屋,陈巧娘搬来桌椅,仔仔细细擦拭干净了,放在院中。何月香也用家中最好看完整的碗倒了水,端了来。

在陈巧娘忐忑不安的邀请中,韩东与那名美青年十分坦然地入座了,还端起女儿送上的水碗,喝了一口。

不等她舒一口气,那名男子又对着小儿子道:“不必忙活,也不必拘束。我今日,其实是为你而来。”

何月茗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

结束了又一天辛苦的劳作,何曾光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回来。

一路上,他还在想昨晚发生的事,

对那小兔崽子,他无疑是恨的!他作为老子,这些年就算如他所说没有尽责,也不至于被小兔崽子记恨到如此地步吧?还长大后就剁了他?这种话,是一个儿子应该对老子说的吗?

他气了一晚上没睡好觉,却也不忘记锁好家门,心里恨不得臭小子就在外头冻死算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他家里来,吃他挣回来的一口饭!

所以早上被大老爷胁迫出门干活的时候,他特意翻箱倒柜,找出两把大锁来,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生怕他们会趁他不在家时跑回来。

不过出门得急,他竟忘记给自己做午饭了!

今日劳作到一半,肚子饿得咕咕叫,可要是回家煮饭,又完不成大老爷给的任务,如今日短夜长,每天适合干活的就这么几个时辰,他哪敢耽搁?摸黑干活是不可能,深秋的山脚能冻死人。完不成任务又要被雷劈。

只好腆着脸了一文钱与隔壁开荒的人换了两个窝窝头。

终于将任务完成,领了奖励后,他在回家路上又忍不住想:

他们要是回来,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着实做不到每日辛苦劳作,回到家里还要自己烧火煮饭。

只不过那臭小子以后别想再他一分钱!

那破烂书也甭想念了,要是想吃饱饭,就乖乖跟他下地干活去!

走到门口,他想也不想地伸手推门,大门轻而易举地打开以后,他也闻到了屋里传来的食物香气。

何曾光精神一振,心中暗笑,果然,他们离了他,是活不下去的,这不就回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怎么,舍得回来了?这一天在外头,是不是饿坏了?”

将手中农具归置好,他大刀阔斧地往院里矮凳上一坐,又道:“何月茗!给老子出来!替老子洗干净脚,乖乖挨老子两巴掌,昨天的事就算了!”

“咳咳。”

昏暗的角落里,突然有人干咳了两声。

何曾光吓了一跳,又将锄头拿了起来,一脸戒备。

直到韩东身着官差服,似笑非笑地自阴暗处走出,整张脸都被屋内透出的亮光照得清晰了,何曾光才放心下来。“韩差爷,怎么是您呐?”

“我陪一位贵人来的。”韩东笑着回答,只是笑意不曾达到眼底,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疏离而傲慢道:“打些水来,将自己清理干净了,就进去拜见罢。”

“贵人?”何曾光愣了愣。

韩东便催促:“还愣着做什么,那可是当朝驸马爷,你还敢让人久等?”

“驸、驸马爷?”何曾光吓得都结巴了,连忙从井里打了水,哪怕冰冷刺骨,也不敢面露不满。

迅速地将自己整理干净,才被韩东带到屋内。

这是他的屋子,是家里最宽敞的地方,如今搁了一张四方桌,桌上是几道寻常菜,他的发妻陈巧娘站在一旁忙活,女儿跟儿子却坐着,而主位上的,是一名衣着光鲜,长得极其好看的男子。

见他进门,男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何曾光?阿茗的父亲?”

何曾光毫不犹豫地跪地,行了大礼。

丝毫没有怀疑眼前人的身份。

到底是韩差爷带来的,又如此气度不凡,他怎敢怀疑?“是,是的。”

禹元玮接着道:“我姓禹,名元玮。是当朝宰相之子,十五年前尚了昭阳大长公主。蒙当今天子恩待,每每见我,总要唤我一声姑父,以示恩宠。”

何曾光一听,头埋得更低了,心中也开始忐忑。

如此尊贵之人,他平日里是想都不想的,如今却坐在了自己家里头?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禹元玮特意等了片刻,眼见着地上的人双手都开始颤抖了,冲身旁何月茗眨了眨眼,才缓缓道:“你家儿子阿茗,资质不错,我很喜欢他,反正今年冬天我就在朝安府呆着不走了,不若让他拜我为师,我带他读书可好?”

“读书?”何曾光失态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坐在贵人身边的儿子,无比震惊。“驸马爷,您不是在与小人说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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