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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变成高中生[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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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最后一个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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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家长依旧不满。考了第四问她为什么没考进前三,考了第二问她为什么没得第一。

好不容易考了第一,又责问她为什么不能考得再高一点。

“好学生”是个好词不假,但在演化中却变了味。

他们循规蹈矩,活在别人的刻板印象里,不敢去做自己。沾上这三个字意味着处处掣肘,无法随心而行,唯有精益求精。

仿佛只要“不乖”,就成了天大的罪过。

殊不知,物极必反,谁也不是天生的受气包。有些人与其说是“天生乖巧”,不如说是后天被逼出来的。

对于傅苍雪来说,生平做得最出格的一件事,可能就是“早恋”了。

在外人眼里,就这一件事,都有可能让她建立起来的所有好形象,全盘崩塌。

沈白曜回握同学的手,说着不算安慰的安慰,“叔叔阿姨应该是为你好,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接纳他们的好,那就再忍忍,考远点。”

傅苍雪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禁忌,感慨道:“为我好?我到情愿他们少管我一点。”

以爱为名的相逼,最是可怕,难道能因为出发点的正确,就可以忽略过程带给人的痛苦吗?

“都是为了你好”几个字,像是套着“亲情”名号的枷锁,毁了多少孩子。

“白曜,其实你说得对,我想考到金厦市,但是他们好像已经帮我规划燕京的学校了……”

沈白曜想起之前有看到过“家长干预志愿”的新闻,背后一凉,连忙拉住她的手,神情陡然严肃起来。

“好啦好啦。”傅苍雪替沈白曜理好鬓边的碎发,“不用担心我,先担心担心他吧。”

沈白曜不明白此话何意,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与满脸心事的靳如墨对视,男孩本来就黑的一张脸,此刻愁云更甚。

有点近视的沈白曜,似乎只能看到一口白牙,吓了一跳。

同桌两个换乘似的,一个进班了,另一个又和沈白曜聊起来。

靳如墨面露为难,“那个……”而后不安地在原地踱着步子,小声说:“能不能,先别告诉唐嘉礼我要转学的事?”

沈白曜惊讶,“他不知道吗?”

靳如墨默认了,难得多愁善感起来,“你不知道,他看着那样,其实心思可敏感了……我都不敢告诉他。”

“掉小珍珠事小,不和我玩事大。”

毕竟事关隐私,靳如墨不想多说朋友的事情,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强撑着笑意:

“拜托了,千万别告诉他。”

沈白曜眼睛酸涩,艰难地点点头,目送他回班,就像是送别一个注定要离去的人。

尽管她与靳如墨的接触,大多是通过唐嘉礼。

可她仍记得,刚开学不久时,小黑主动帮她搬作业,在路上相遇会热情地和她打招呼,会坐在她对面吃饭,在安静的课堂上当气氛组……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有一个人的离开,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沈白曜不敢再想,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赵栩”吃零食。

她一只脚刚踏进班里,又被叫住了:

“白曜。”

沈白曜心想,自己今天可真是掌管话唠的神,已经是第四个人打算和她长谈了。

“邵渝哥好。”

邵渝拎着一盒甜甜圈,目光踟蹰,说:“麻烦把这个给你……朋友。”

这一幕被班里的沈瑜年精准捕捉到了,她下意识起身,直直地盯着门口。

少年那句,想给她女儿当后爸的炸裂言论仍犹在耳,她可不敢放两个人在门口交谈。

毕竟言多必失,万一邵渝喝粥喝傻了,亦或是身体还没痊愈,烧出了不该有的话怎么办。

沈瑜年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你好。”

邵渝别开目光,淡淡应答,强壮镇定,哪里敢直视对方。

退烧之后,他才真正意识到当时做了什么,只恨不能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沈白曜捧着甜甜圈,去留不定,求助似的看向“赵栩”。

“拿去吃吧,我和他说点事。”沈瑜年面对女儿的时候是微笑的。

但反身就来了个笑容消失术,把邵渝带到楼顶的水房了。

七楼多是美术音乐教室,所以少有人踏足,两人站在水房,眺望远方,唯独不肯相对。

厚重的乌云压在天幕,雾气弥漫,涂抹了远处的海景。混沌无光的白昼,把人间挤压在一片郁郁中,葱茏的树木不堪重负,似要折断最后一根枝桠。

春寒料峭,冷风拍打在玻璃上,向室内流淌着冷意。

邵渝见她没穿外套就出来了,下意识脱下自己的,又思及那日的尴尬,一时不敢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

总想躲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免得惹她心烦。

又想站得离她更近点,多看一眼。

“抱歉。”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歉,话音刚落,他们疑惑地望向对方,第一次有了眼神交流。

沈渝年转过身来,轻身叹息,“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虽说你做得更不对,但是我态度也不好。”

然后她再次放缓语气,用规劝的口吻说:“好好准备高考,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三番两次来找我,也挺浪费时间。”

沈渝年又无所谓地笑笑,“我呢,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有些事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意义。”

当下她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刺激到邵渝。毕竟天大地大高考最大,她有再多的道理,也不方便现在讲。

原本夕阳压抑在灰云之下,依稀可见血红的页边。

浮光挣扎于暮色,顷刻间便越空而出,橘子酒味的晚霞浸染层云,晚风醉人。

邵渝抬起眼眸,注视着西沉的光,远山的火映在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助燃了那簇将熄的火,星火再度倾泻而下,下一秒燃烬山岗。

“我不会再来打扰您。”少年言语从容,像是真的放下了。

正当沈瑜年松了一口气,邵渝面不改色接着补充:

“仅限高考前。”

她不是因为三言两语,就打退堂鼓的人。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如今只有以退为进,先考七百分,再追意中人。

沈瑜年刚放下的心又死了,更加不明白,男孩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用诸如“你今天吃了什么”的稀松语气,说着让她屡次破防的话。

邵渝本来生得就白,现在沈瑜年更是怎么看他,怎么像一团。

一团踢到之后毫无损伤的。

“你……”沈瑜年哑口无言,暂时只能由得他去,摆摆手,“回去复习吧。”

“阿姨,谢谢您。。”

邵渝见对方没直接拒绝自己,心情舒畅了不少,眼眸弯弯,眼底划过今朝的清风,吹散了窗外的阴云。

沈瑜年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不是说了吗,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说完,她走出水房,左顾右盼,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殊不知,沈白曜躲在不远处的墙后,眼睛瞪得像铜铃,张大的嘴足以炫下一个甜甜圈。

三到五楼是教学班,课间接水的人太多,她不想排队就到了楼上。

沈白曜绝无偷听之意,上来接个水的功夫,就听到了如此令人咋舌的称呼。

她浅浅地判断了一下,大概有以下几种理由:

第一,自己听错了。

第二,邵渝学疯了。

第三,这个世界疯了。

已知这个世界老早就不正常了,那么沈白曜就把症结归结于自己的耳朵——也许是自己把“啊呀”“哎呦”之类的语气词听成了“阿姨。”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岑冬婵去了一趟文印室,出来便见到一脸生无可恋的沈白曜,轻声问:“白曜?”

“嘘。”沈白曜下意识做噤声手势,然后发现是老师,用气声说:“老师好。”

见孩子鬼鬼祟祟的,想必是在偷听什么,岑冬婵点点头,把视线移向水房,聚焦到赵栩身上。

真是个奇怪又熟悉的女孩。

这是岑冬婵对她的印象。

半个多月前的晚上,她走在一楼的走廊,窗外是一片小树林,而她行至窗边,正好听到赵栩再打电话。

起初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奈何在寂静的夜里,对方的讲话声分外清晰,她清楚地听到了赵栩和电话那边的人……

在讲有关沈白曜和同桌互有好感的事。

这就很奇怪。

按理说,以她们好友的关系,断不会在电话内容里占用如此大的篇幅,运用那般苦口婆心的语气。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岑冬婵出于好奇,多听了一耳朵,确是连“当年大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约会”这样的词汇都出现了,就更令人费解了。

再就是上周的白天,她又听到了赵栩在那片小树林打电话,对话内容好像换成了“相亲”。

那种阴阳怪气中不失幽默的说教,像极了……

岑冬婵摇摇头,制止自己荒谬的想法,挽起沈白曜的胳膊,温声道:“别在这儿偷听了,下去上自习吧。”

沈白曜讪讪一笑,一看到岑老师的脸,就想起自己前不久的小测连70分都不到,哪里敢不务正业,火速溜回班学习。

殊不知,岑冬婵走在沈白曜后方,临下楼前,扭头看向身后——走廊的窗户上,倒映出了“赵栩”影子的玻璃。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多么希望,能借此看到故去朋友的身影。

(本章完)

作者说:为什么说冯是庶丈夫呢?因为女主重生后和他已经没有实质性婚姻关系了。他看起来挺正常的,实则是个恋爱脑嫡癌丈夫,很是看不上女主的追求者们(bushi)

为什么说邵是贵追求者呢?因为他是本文登基后的第一个贵子柜子柜子柜子(即有名有姓的男性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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