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一些寺观也被光顾了。”白三秀点点头。她当时在华月楼,要论消息灵通程度,北里这地方也是数一数二的。
“被盗墓地都是二十多年前下葬的,乐言怀疑有人在找东西。”
“找箱子?”
“极有可能。”
对于这个推论,白三秀也很意外。
“会是什么人?会不会就是送箱子的人?”
“应该不是。”
“为什么?”
李琭温和地分析给她听:“从盗掘案的卷宗看,案犯知道埋藏时间,却不知道具体埋藏地点,在寺观也是试挖,并没有什么章法。结合我的经历,很显然那个黝黑男人就是负责在长安接洽的提货人,结果他死了,第二个箱子到了年底才有人取。
当年的委托人假借豫王府的名义委托商队运货进京,就是想掩人耳目。如果委托人或者提货人计划日后再把箱子挖出来,直接自己找个地方偷偷埋了就行,根本没必要牵扯王铁一家。因为多做多错,会增加泄密的风险。
但是从王铁亲朋的证词可以看出,王铁只从提货人那里得到了‘福荫之地’这个模糊的要求,而没有具体指示。提货人让王铁自己选定埋藏地点,说明对箱子到底藏在哪,并不是很在意。
总之,如果现在寻找箱子的人,就是当年的委托人,那么很多行为是矛盾的。我想应该是相关知情者。近几年才知道宝箱的事,利用自己在官府的信息渠道,四处探挖。”
白三秀疑惑道:“这幕后之人费尽周折把箱子送来长安,秘密埋葬又不准备挖出来,这是要干嘛?”
“这就知不道了。”
“现在我们手上的线索好像还不足以找到这个盗墓者,你打算怎么办?”
李琭一笑:“找不到,就让他自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