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衔尾蛇
炼成阵启动，随着底部的蓝光透出，微小的气泡从水盆中冒了起来。
阿豪刻意放缓了“分解”的速度。这样才方便他更好的观察分解出的产物。
他用一根细长的玻璃管，把从水中分解出的无色气体收集了起来。
阿豪把鼻子伸过去轻轻嗅了下——什么味道也没有。
随后他停止了还在缓缓分解的炼成阵，小心翼翼地划亮了一根火柴。
他远远的将火柴靠近用夹子夹在台子上的玻璃管。
玻璃管中的气体开始极速的燃烧，淡蓝色的火焰一闪而过。
火舌伸的长长的，差点就撩上了他的衣服。阿豪的面部都感受到了一丝灼热的气息。
“谢特！”
阿豪大骂一声, 连忙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个透明护目镜，又戴上了一双厚厚手套后，才敢靠近了那个玻璃管。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了，早上的爆炸估计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现在只收集了这么一小瓶玻璃管的气体，它都发生了这么猛烈的燃烧。
他早上可是把茉莉那激流一般的水全部分解了啊！
阿豪猜测，水中分解出的这种可燃气体大量滞留在原地, 还没来得及散去，凯西的火蛇就将他们全点燃了！热量迅速积累，气体继续膨胀, 最终引发了那场大爆炸。
阿豪觉得事情的真相，应该和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他将温热的玻璃管拿在手中，发现管壁中凝结出了一颗颗细密的水滴。
阿豪看着这些水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气体燃烧后，竟然生成了水？
水分解成了气，气燃烧后又结成了水。水与气竟然能够互相转化！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而完美的循环？
阿豪似有所悟，盘膝坐下，闭目沉入心神之中。
纯白的空间之中，高耸的石门仍旧矗立于此。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里的气味变得更加清新了。每一口呼吸，都让他感觉体内的能量变得精纯而浑厚了一些。
阿豪在睡前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一趟, “收集”一下门缝中漏出的香甜气息。
这一次他敏锐的感觉到，石门正中似乎不一样了, 有什么东西在哪里闪动着。
他走近细看, 发现门正中的地方，多了一个纹路图案。
一条衔尾蛇。
它正在不断的游动着, 将自己的尾巴吃掉。它每吃掉一点尾巴, 身体就会变长一些, 这又给了它新的食物来源。
它就在吞食自己尾巴的过程中，重复的用身体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吞尾之蛇不断地消耗自身，又由自身产生自身，在永恒的破坏和创造中永恒不变。
“旧事物即使消逝，新事物仍会产生。在某种意义上，它们仍是一样的。在最深的深处，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事物，你是这个意思吗？”
【万物归一，一生万物。】
阿豪用手轻轻抚摸上这条小小的衔尾蛇。
衔尾蛇似乎感觉到了它的抚摸，暂时停止了自我吞食。
它飞快地游到其他地方，衔来了几个符文放在了门正中。
“从地升天”
阿豪在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前瞬间浮现出了一场雨夜。
黑色雨幕中的哀嚎，似乎就在他耳边响起。气泡破裂，血肉化做的水，从地上逆流回天上的雨云之中。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