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那天晚上顺手把池水换了才一瘸一拐回到屋子。
怕惊扰正睡得香的女儿,他一个人默默用备着的水洗好了身子,又拿了金创药往自己的被肏烂的穴里塞,他边上药边在心里头咒骂那个强奸犯。
好在身上的其他伤都不严重,头上的创口也不大,只是那满脸血看着唬人。
王二第二天早上跟没事人一样,该开店开店。
倒也不是他身体有多好,是药管用。
他手里的金创药来自药王谷,是多少能人异士求不得的宝贝。要不是实在是疼得走不动道了,他自己平日才不舍得用。
但就是再管用,他还是憔悴地站在柜台那,能不挪窝就不挪窝,也不敢坐着,有什么都是使唤着店里的两个伙计。
王二这个人看得开,觉得小命还在就行。这件事就算自己倒霉,过去了就不想了。
主要是想起来恶心。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失必有得,他觉得自己的修为好像……涨了很多?多到他无法将这些修为运用自如。于是他这几天白天开店,晚上在池边调息,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些修为化为己用。
因为调息的关系,他最近睡眠反而还算不错,一大早就准备好开门做生意了。
“今天这么早啊?”对门的客栈老板站在门口喝着茶,指挥着伙计开门迎客。王二本想坐在那吃刚做得的菜煎饼,但是实在坐不住:“最近睡得好,起得早。”
看王二吃东西吃得香,客栈老板盯了一会他手里的菜煎饼,说道:“哎,给我也来一口,还没吃早饭呢。”“你之前不是嫌油大吗?”王二边说边掰下来一半菜煎饼,往前走了几步递给了老板,虽然走起路来多少还是有些别扭,但姿势好在没有前两天那样奇怪。
“你嫂子这阵子害喜,成天难受得不行,郎中给开的方子她也喝不下去,现在她不吃东西也不让我吃,再饿下去我人就没了。”客栈老板接过菜煎饼吭哧就咬了一口,顾不上满手和满嘴的油光。
王二一听,眼珠一转,把胳膊肘搭在客栈老板的肩上说:“虎哥,我那儿有几味酿酒用的原料,煮成汤水让嫂子吃下去就没事儿了。都是平常进嘴里的东西,吃饭的时候就当是添了道菜。”
蔡虎狼吞虎咽地吃着菜煎饼:“管用吗?”
“我媳妇儿当初就用的这个,绝对管用。”王二拿起帕子擦着手。
“得,那快让你嫂子试试!”蔡虎一把鼻涕一把泪。这阵子他在他夫人身边可是寸步不离,本来白白胖胖财大气粗的男人两颊愣是瘦得凹了进去。
王二抱着胳膊,在怀里用手比划出了一个耶。
蔡虎没看明白:“嗯?啥意思。”
“二两银子。”王二把手揣回了怀里。
蔡虎先是一愣,随后冲他嚷道:“你本来可以抢钱,谢谢你还送我个方子!我这儿的伙计一个月例钱才三两!”
“哎,虎哥,你得这么想。每个人害喜的反应都不一样,嫂子这么严重也刚仨月,往后七个月还不一定能缓过来。”王二边说边往里面探了个头,“而且你们这还是头胎吧?后面二胎三胎你又跟着十个月十个月不吃饭?我这方子一劳永逸,之后跟着配就行了,没事再酿个酒也是好的。”他说完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蔡老板的胸脯,他的生意头脑总是不用在正经地方。
蔡虎对王二这套话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犹豫再三,从怀里掏出银子交给了王二:“要是不管用你可得把银子还我!你嫂子现在一天天吃不下东西我可心疼着呢。”
王二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虎背熊腰的男人不说话,蔡虎红着脸躲开了他的眼神直视,想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对妻子的关切突然羞到了脖子根。
“我这就给您写方子去。”王二这会儿也不觉得下面别扭了,把银子揣在怀里就赶紧回屋里写了付止害喜的药膳方子。
好一把狗粮。
小女孩拿着菜煎饼坐在屋里吃,看到王二回来喊了声“爹爹”,随后跟着王二去了后院的酒窖:“我想吃糖葫芦。”小女孩虽然童言童语,但是完全没有在酒铺里帮忙送酒的奶声奶气——那都是她故意装出来哄客人的。
“大早上的吃什么糖葫芦?”王二这个当爹的虽然说在平日里女儿要什么给什么,但也不想把女儿惯得不成样子,“帮我把这些东西给对面蔡叔叔送过去。”王二手里拎着打包好酒料的纸包,纸包上面写着详细的用法。
“送一趟一串糖葫芦。”小女孩趁火打劫的态度完全就是王二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