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韩知宥一晚上的裴祁,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做回人了。不仅叫人过来给韩知宥重新准备了一套衣服,离开的时候,还送了一个礼物给他。
韩知宥忍着身上的酸痛,穿好衣服,打开裴祁的礼物,一看是一只手表。
裴祁出手不凡,韩知宥不认识这块手表的牌子,但是看裴祁给他准备的衣服就看出来了。
从里到外,无一不是大牌,一整套下来,够韩知宥一整年的生活费了,还绰绰有余。
再看手表,韩知宥眼界有限,也没了解过高端奢侈品,但是这只表样式典雅,表盘镶了一圈钻石,一看就很贵。
他拎着这个礼盒,忍着腿间的酸痛,脚步艰难地走出房门,就有服务生带他去见刘姐。刘姐在这个会所扎根多年,消息灵通。
韩知宥昨晚被裴祁带去开房的时候,她就得到了消息。
对韩知宥不由刮目相看,又隐隐自得,她的眼光进步不小。
见到韩知宥那别扭的走路姿势,她更是哪里不明白,昨晚裴少一定玩得很愉快。
想到韩知宥还不是他们会所的正式公关,没有把柄被她捏在手里,一时有些着急,被裴少看上的人,她可得把人留住了不可!
再看韩知宥,她的面上就带了笑,只是她还没开口,韩知宥先开了口,举着手上的礼盒递给她。
“刘姐,这是昨晚裴先生留下来的,我看似乎很贵重,还是交给你处理吧。”韩知宥说。
他的嗓子昨晚喊坏了,声音哑得不行。刘姐一听是裴祁留下来的,准备打开的动作就一顿,“这是裴少给你的,你给我干嘛,你这孩子,逗姐玩呢!”
她笑着说,把礼盒的带子塞回韩知宥的手里,和善地说:“你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客人喜欢你,给你的礼物,就是你的,你快收着!”
韩知宥的手却没有收回去,他说:“不是,刘姐,我昨晚试了一下,发现、发现……我可能不太适合这一行,我是缺钱,不过,还是算了吧……”
接着,他也不管刘姐接不接那礼盒,往刘姐手里一塞,就退后道:“给你添麻烦了。”
刘姐一看他还想跑,简直岂有此理!进了他们的会所,接待了他们的客人,还有不想干了一说?
“你等等,小韩,你什么意思?算了?我听不明白。”刘姐说,她的手没接稳礼盒,话一说完,礼盒不小心掉到了地毯上。
礼盒一碰地面,盒盖被跌了出去,一只银白的手表露了出来。
刘姐可不是韩知宥,她的眼睛多利,什么大牌她心里门清,他们这一行,就要这份眼力。
不然,穿着一身过季大牌的客人过来消费,他们还能把最红的小姐和少爷领过去?
别笑死人了。
“百达翡丽的手表……”刘姐一怔,这一只手表就至少值二十多万,裴少就是裴少,她心里想。
再想到被送这只手表的人,刘姐心里更火热了。
裴少贵人事忙,本来就很少来会所找伴儿,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他心意的,刘姐要是留不住,上面的人责怪下来,她都不用干了!
怔愣间,那韩知宥却根本没回头,都走出去了。
刘姐咬牙,她拿出手机,开口道:“把人给我拦下来。”
韩知宥最终没有走出去,刘姐苦劝,韩知宥都摇着头不同意。
刘姐发了狠:“你不怕我们把你来我们会所的事,传到你的学校去?”
韩知宥闻言,一脸震惊地抬起头。
刘姐心里舒服了,小兔崽子,跟她玩花样。
她又缓下脸色说:“我们是正经的会所,不到绝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我们也不强制要求你过来,但是,如果像昨晚需要你,叫你的时候,你必须过来,可以吗?”
这还能说什么,韩知宥唯有同意,他还要上学,不能鱼死网破。
刘姐把那只手表还给了他,又给他一封鼓鼓的红包,对他提点道:“这只手表是裴少给你的,你好好收着。你看,只做一晚,不止有几十万的礼物拿,还有现金,多轻松啊。听小莘说,你家里困难,你把这钱拿回去,你家也能缓口气不是?”
其实,刘姐也是在夸大,随口给韩知宥画大饼。
不是谁都是裴少,甩手就是几十万,大部分公关陪一晚了不起大几千,上万都走高端路子了,至少有张网红脸。
韩知宥应着,刘姐要找人送他回去,被韩知宥拦下了,自己打了个的士回学校了。
刘姐也是真怕他给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回校之后,又碰到了小莘,莘凌哲。
莘凌哲比韩知宥会打扮,一身的牌子货,他见到韩知宥,就像见到了亲兄弟,热情不已。
说:“是不是身体难受,现在去宿舍哪能睡着,你们寝室那个王磊,一天到晚不带耳机打游戏,你快别回去遭罪了,去我那里,清净。”
莘凌哲会做人,也会说话,当初不着痕迹的介绍韩知宥去会所的时候,也从不直接,都是拐弯抹角的。
他平时因为公关的兼职,夜不归宿时有发生,不好住宿舍,早就在外面租了房子。
“刘姐让你来劝我的?”韩知宥说,脸上似乎有些难过。
莘凌哲顿时也期期艾艾起来,“别介,知宥,我……我没那个意思,你要是真过不了那个坎,我还能推你入火坑吗?那行,我回头就劝劝刘姐,以后绝不找你。”
韩知宥抬起眼看他,莘凌哲被他看得只能继续表态:“我,我也是听到你家里给你打电话,才起了个意……——而且我也觉得你跟我一样,不喜欢女孩,只对男孩有感觉。”
韩知宥家里困难,是真困难,年初的时候,他爸爸在家晕倒了,住了院,是脑血栓,好不容易出了重症室,家里已经借了一圈亲戚的钱,债台高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