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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弗拉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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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醒来了,但不是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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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沙利叶的声音。沙利叶快步走进来,坐在装聋作哑的拉贵尔和雷米尔中间,语气轻佻,“还以为你们在说什么,没想到也是在讲那些情啊爱啊的事。”

他这时便张开身后的六面羽翼,灰白色的羽翼便变回了银白色。

“沙利叶,如今可还安好?”

米迦勒看着沙利叶背后并未遭到魔气侵蚀的羽翼。“主未曾砍去你一对羽翼,你也并未完全魔化。亚巴顿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尚在天国的生命册中。如今你在潘地曼尼南如鱼得水,可有收获?”

“没什么收获。”沙利叶将双手背到脑后。“但凡我在潘地曼尼南有所收获,我都不会再回圣西里斯了。”

沙利叶见他们起了口角,也懒得与他们相争,便和雷米尔说了几句。

这时,弥赛亚忽然前来,他正抱着变成小天使的路西法。只是路西法一直不配合他,还往他的手臂上咬了好几口。

弥赛亚赶快往米迦勒这边走来。

米迦勒就将路西法从弥赛亚的怀里抱过来,抚着路西法的羽翼。路西法又哭闹起来,说这个天使对他可凶了,刚刚还趁着无人的时候凶他。

弥赛亚摇头,说自己并没有那么做。“米迦勒殿下,烦请你和路西法现在前往至高天。哈尼雅已在至高天等候。”

米迦勒犹豫了。“哈尼雅?神要哈尼雅现在就与路西法相见,是否不妥?”

“我是来传达神意的。”弥赛亚只好叹气。“米迦勒,你不能因为你先前闯下了那样的祸事,便叫其他的天使来为你兜底罢?你就算要迁怒于梅塔特隆,也得有个合适的由头。他违背了神意吗?还是触犯了天国的律法呢?”

“不必再讲了。”

米迦勒重复着这句话。“弥赛亚,我会去的。路西法也会去。”

路西法这时又仿佛陷入了迷惘中。

加百列便知,路西法已然遗忘了和哈尼雅有关的过去。

他的记忆流失得越来越快,或许哪一天,他甚至都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是天国乐土中的一员,不记得自己身为光耀晨星、天国副君的过去。

弥赛亚却看着加百列、拉斐尔、乌列尔、拉贵尔、沙利叶、雷米尔等天使。于是他就说,主耶和华下了命令,要求他们一同前往净火天。

“神要求我们一齐前往圣殿?”

拉贵尔嘀嘀咕咕,“可别再是什么惊天大雷了。万一传出米迦勒和路西法还有婚生子来,只怕圣西里斯的天又得塌一半了。”

弥赛亚有些鄙夷地说,神叫他们都前去,是为了叫他们在净火天中看顾路西法,并不是为了别的事。

于是天使们便结伴同行,前往至高天。

米迦勒见路西法趴在自己的肩上,睡得昏昏沉沉,也不好叫醒他。沙利叶则在与卡麦尔联络,卡麦尔与沙利叶用银镜通讯时,他问了一下路西法的状况,于是沙利叶捏了捏路西法的脸。

小堕天使闷声哼哼片刻,又缩进米迦勒的翅羽里去。

米迦勒等天使踏入至高天的圣殿时,耶和华坐在王座上。祂的面目如同一团光焰,沙利叶便下意识将视线偏开。

哈尼雅忧心忡忡地向米迦勒走过来,他恭敬地称呼米迦勒为“父神”。

这时,路西法转醒过来,却因为圣殿的光芒过分刺眼,又双目紧闭,赖在米迦勒的肩上,不愿动弹。他转过头迷茫地看了哈尼雅一眼,而面前的炽天使正低着头颅,双手颤抖。

他疑惑地盯着米迦勒的侧脸。

神这时从神座上走下来。祂伸出手将路西法抱进怀里,又往堕天使的身体里注入了一部分神力。

金色和银色的光芒缓缓进入到路西法的体内,他便觉得困倦,又沉沉睡去。

神就叫米迦勒等天使依次进去净火天的寝殿看护他。

弥赛亚嘀咕了一会。“先前哪里来的寝殿呢?我在这里留存,亦有数万年了,可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但他很快又收拾了一下神情,就提醒加百列他们,若是路西法转醒了,便可将他带回圣西里斯或是圣赛菲尔,叫他居住在那里。

众天使便谢过弥赛亚,他们便依次进入路西法所在的就寝之处。

而神要求森斯尔与黎利尔换班后,天国便迎来了夜晚,而夜晚繁星璀璨,暗笼罩在天国的每一层时,弥赛亚才与神进行对话。

弥赛亚便说,路西菲尔从最初便见到了净火天的夜晚,见到星光散开,唯独晨星星光粲然。神就从王座上站起来,祂变成了撒拉弗的形貌,说,祂想去路西菲尔在圣赛菲尔的旧居。

于是弥赛亚随着神去往圣赛菲尔的水晶宫。

米迦勒等天使去圣池洗浴时,沙利叶就在寝殿的门前站着。

他用手指卷着浅绿色的发丝,目光投在了路西法的身上。他眯着眼,诧异地盯着路西法的长发。

它们的颜色变得如同太阳的金丝一般,颜色柔和,不再是暗沉的黑色。

而路西法在此刻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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