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尚未清醒时,只记得自己躺在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里。
……他有多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他依稀记得,上一次躺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时,好像还是他在天国的时候。但那时他还被米迦勒他们抱着,和他们在圣西里斯交欢,他那时浑身酥软,叫声都软了几分。
他也弄不清现在究竟是谁在拥着他。
于是他睁开眼,见到一头棕栗色短发的撒拉弗正用手臂抱着他。
乌列尔见他醒来,拍了下他的翅膀,将他的身体往怀里搂紧了些。路西法见是乌列尔,还有些诧异。但乌列尔这时捏了下他的脸,指了指他光裸的手臂。
堕天使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和这流里流气的炽天使躺在一处,恨不得恶狠狠地往乌列尔的腿骨踹上一脚。
“怎么。”乌列尔这时笑了笑,“四个天使长轮番上阵,都没满足你?”
路西法一听这无比直白的话语就来气。他本打算踹乌列尔一脚,却觉得双臂酸软,两腿也发软,便低哼起来。他支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沐浴,却因为双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
乌列尔那个混蛋,此刻还躺在床上看他的笑话。
乌列尔总是用轻佻狂放的眼神打量他,目光像一匹饿狼一样,扫过他被吻肿的嘴唇,掠过他布满红痕的肌肤,两眼总是在他的胸乳之间荡来荡去。路西法不喜欢这种感觉,包括乌列尔现在正盯着他的屁股,这种奇怪的感觉……
在他还未迈出步子之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乌列尔摆了一个多么下流的姿势。他半撅着臀对着乌列尔,仿佛在渴求着炽天使的玩弄。
乌列尔盯着那口淌水的阴阜似笑非笑,“魔王陛下是打算夹着一汪水去见天国副君吗?虽然不够得体,但是,若是陛下喜欢,又有何妨呢?”
路西法本来很生气,叫乌列尔不要讽刺他。但乌列尔忽然将他捞过来,手指往那柔韧的穴口里一伸,开始胡乱搅弄起来。堕天使娇声叫了几声,又央求着乌列尔快些放开他。
“放开你?”乌列尔嗤笑一声,“确实是该放开你。若是圣安塔里斯那边又传出我和你有染的事情,只怕在波尔和萨博斯都得急晕过去。”
他的手指还在抚摸着堕天使敏感柔软的阴道。那里因为数天的折磨变得又红又肿,一有异物试探着钻进来就夹得很紧,甚至紧得不得了。
乌列尔倒是清楚,女人会因为男人的调教和爱抚变得更脆弱,也更有韵味。于是他笑着调侃道:“路西法,你确实很适合被他人调教。你没感觉到吗?”
“快放开我。”堕天使哼哼几声,又夹着在体内进出的三根手指,“你就这么喜欢白日宣淫吗?我都成这副模样了,你打算让我这样出去见人?”
“那也得等我把你体内的淫水清理干净,否则传出去,说魔王陛下的阴穴里淌着水在外面到处晃悠,怕是和野男人偷情多了,想要挨上几顿美美的操弄呢。”乌列尔摸了摸堕天使的阴阜,那里哗啦一下流出不少乳白色的黏液,全部黏在了他的手指上。
乌列尔沉默了一会。路西法这时红着脸转头看他,问他为什么不继续。
“没什么。”乌列尔敷衍道。“都被我玩成这样了,还不去找米迦勒和加百列他们诉诉苦吗?”
路西法又生气了。他气得提上袍子就走,临走前却听到乌列尔愉悦的笑声,“其实你现在的状态很适合备孕。我会让拉斐尔给你准备一些上好的药的。”
“不需要!”
地狱之主又羞又恼地转过身,往乌列尔脸上甩了一巴掌后拔腿就走了。
犹菲勒这时见路西法气冲冲地路过自己身边,就轻声呼唤他,握住他的手腕。“路西法,你可是太累了?”
“怎么?”堕天使将犹菲勒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推下去。“本王确实累坏了,这得拜你的长兄所赐。如果不是他,现在潘地曼尼南也不至于遍地都是本王的绯闻罢?他还在这个节骨眼将我带到天使客栈,直接坐实了我和他有染的流言,这不是给我找不愉快吗?”
“纠正一下,是‘我们’。”犹菲勒搂住路西法发软的腰,“陛下记不起来了吗?当时我和乌西勒也在。拉斐尔殿下在为您烹药,等下拜丘殿下会专门过来一趟的,他会喂你吃饭喝药的,不用心急。”
撒旦听了这话,只觉得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犹菲勒橙红色的发尾还在他的眼前晃动,搞得他心里发烦。犹菲勒他们本应该更聪明些,他们大可用些更温和的手段,而不是这样简单粗暴地将他掳到这里来,还和他发生那么多次关系。
“你没觉得你做错了吗?”
撒旦瞪着犹菲勒,问他。但犹菲勒却蹙着眉,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和米迦勒一般无二的悲伤,“爱是过错吗?路西法,我爱你,这也是错的吗?”
路西法默然。他清楚犹菲勒是在偷换概念,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对犹菲勒这样的观点。
犹菲勒没说错,他是爱着自己,乌西勒或许也是,拜丘或许也是,甚至连那位天国祭司麦基洗德,或许也是。他可以像往常一样,直接拒绝他们的求爱,但是在发生了关系后,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