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随着拉斐尔走进了内室。
拉斐尔的行宫看上去古朴典雅,与他本人的身份十分相符。且拉斐尔的行宫内悬挂了诸多画像,路西法一一看去,便见到许多位熟悉的高位天使的肖像画。
路西法停留在了一幅肖像画前。他看见肖像画中的过去的自己,就十分叹惋。画像中的自己身披白衣,形体看上去是那样可爱!只是这些都不复存在了。
撒旦伫立在画前沉思,拉斐尔就走过来抱住他:“陛下无需担心,我和陛下的感情,是一直在的。”
“算你有心。”路西法本想化身为蛇,钻到拉斐尔的袖口里去,但他看着拉斐尔的脸,忽然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撒旦就捏住拉斐尔的下颌。
见炽天使的脸染上红晕时,路西法才得意洋洋,将手松开。拉斐尔依旧温柔地看着他:“陛下又捉弄我了。”
“本王可没有。”
路西法嘴上是不承认的。他牵着拉斐尔的手,希望拉斐尔能将他带去画室。拉斐尔握着撒旦的手,将他往自己的画室里带。
路西法坐在沙发上时,就将自己浑身的衣物脱下。他十分惬意地躺在皮质沙发上,然后用有些色情的眼神打量着拉斐尔的身体。
炽天使看上去有些窘迫。路西法见拉斐尔的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便开口试探他:“拉斐尔,你该不会……硬了吧?”
拉斐尔吸了一口气。他点点头,将身上的圣衣解开,只穿着白色的丝绸衬衣和长裤。撒拉弗用绿色的绸带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来,路西法就笑了,“你这样倒还真有点画家的样子呢。”
拉斐尔看着路西法柔润的皮肤。他温和地笑了,然后拿起他的画笔。
路西法躺在沙发上。他闭上眼睛,但他下意识里居然有些期待。拉斐尔的目光在他身上游弋,但拉斐尔从来没有轻视过他。
他又想到,自己先前因重伤而昏迷三百多日,但拉斐尔依旧在他的身边守候他,拉斐尔从未因他隐瞒自己身体上的秘密而对他生气。
他听见拉斐尔柔声对他说:“路西法,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太过老实。”
撒旦撇了撇嘴,“可不是么?你若是稍微与加百列争一争,没准我会更喜欢你的,拉斐尔。”
见拉斐尔正专心致志地握着画笔,路西法就干脆躺在沙发上,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他时不时会用余光瞥一下拉斐尔。他忽然开始期待起来,若是拉斐尔的画作合他心意,他得让拉斐尔重新绘制一幅类似的画作,方便挂在自己的寝殿里。
路西法躺在沙发上,便觉得困倦。他眯着眼睛,打算休憩一会。拉斐尔在绘画和制药的时候总是很安静,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正人君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