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妈!”司鹗强忍着恶心,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地打着领带。
“好了,是我不好。”安择凑上去,讨好地笑道,“让我帮你吧。”
安择整理着司鹗的领带结,对着镜子欣赏着男人穿着严肃的黑色正装,宽肩窄腰,利落的短寸头、断眉,看上去冷酷又性感,男人味十足。
司鹗阴沉着脸,强硬地撞开安择走出衣帽间。
他垂着头坐在沙发上,保镖站在旁边,背着手盯着他。
安择换上黑色日间礼服,半长的发丝垂在额前,那张瘦削的面庞,架着无框眼镜,面色淡漠到几乎没有。
司鹗抬起眸子,冷冷地逼视他,安择的脸上装扮出来的沉痛,在他眼里就像是戴着一副格格不入的面具,滑稽得可笑。
葬礼的安排由安择亲自着手,他好像早就有所准备,一切都打理地井井有条。
司鹗就像一个局外人,麻木地站在父亲的棺材前,保镖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安择端着杯茶走过来,递到司鹗的手里,“少爷,你站得太久了,累吗?”
司鹗不理他。
安择温柔地劝说:“准备工作还没结束,葬礼也要举行三天,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司鹗垂眸,盯着茶水映出自己冷漠的面庞,立起手肘重重地怼开他。
滚烫的茶水溅在安择的手背,他不动声色地拿起纸巾擦掉,不急不恼地轻声说:“别让外人看了我们的笑话?”
司鹗咬牙,瞧着工作人员好奇地盯着自己和安择,保镖走过来恭敬地说:“司先生,休息室在这边。”
“你继续演吧!”司鹗瞪他一眼,迈着麻木的双腿离开。
保镖站在门外守着休息室里的男人,没一会儿过来另一批保镖过来换岗,“安总在餐厅犒劳员工,你们去吃吧。”
“太好了,哥们饿得肚子都瘪了。”
“这些有钱人真是麻烦,葬礼都这么折腾。”
“走走走,我们沾光吃顿好的去。”
司鹗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侧过头听见保镖们的寒暄声。
整个奢华的会馆因为举行葬礼的原因不对外开放,全体员工忙活到夜晚才到餐厅吃饭。
其中轮休的保镖们喝了不少,三五成群地聊着上司的八卦,“你们看到没?现在是安总当家做主了?”
“是啊,他还年轻,这才是叫上位成功呢,以后整个集团都是他说了算,从小老婆变大老板,少奋斗多少年呢?”
“不会吧,不是还有司董事长的儿子吗?”
“有什么用?他就是个当兵的,公司的事都没接触过还不是给听安总的?”
“也对,要我说安总真是好命,人生三大乐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全都占了!”
“安总长得也漂亮啊,要么说要想俏一身孝呢,老董事长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哈哈!”
一群男人几杯马尿下肚不知天南地北的胡侃,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兵荒马乱。
司鹗本来是来找安择谈墓地的事情,没想到听到这群人在这里大言不惭,身后跟着的保镖根本拦不住他,“司先生!”
“司先生!”
司鹗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手掌攥着实木圆桌用力掀翻,嘭地一声巨响,整个餐厅都在震动,在场的人都惊住了,吓得不敢乱动,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餐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司鹗一脚踹倒坐在那里的保镖,皮鞋踩着他的肩膀,力气大得碾断他的骨头,司鹗咬牙切齿地问:“笑够了吗?”
保镖吓得脸色煞白。
安择听到巨响,带着秘书刚刚走进餐厅看见司鹗大发雷霆的样子,赶快过去拦着他,“少爷,别在这里闹……”
啪!
司鹗二话不说,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安择一巴掌,自己就是要在这群狗腿子面前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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