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在回去的路上接到秘书的来电:“司总,有部分股东对近日发生的事情颇有怨言,正在集团抗议,要求您给他们个说法。”
司鹗眉头紧锁,先是回家换了一身西装,再赶到集团。
会议室内,股东们对司鹗的不满快要冲破楼顶,“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没有他老子就什么都不是。”
司鹗站在门外,听到股东们的抱怨:“当了几年兵的榆木脑袋,只会应从命令,哪懂得经商?”
“本想看他把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赶走,没想到他会和自己父亲的男人传出绯闻!真是猪狗不如!”
“怪不得老董事长当初不喜欢他!”
“他就不该在这!”
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进会议室,在座的众人纷纷闭上嘴巴,平静地盯着他。
司鹗冷眼睥睨着这些大股东,其中有不少与他沾亲带故的亲友,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司鹗。”年迈的董事开口,“我和你的父亲是老友,你平时也喊我一声伯父,那我就卖这张老脸代诸位股东说句话。”
司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老董事继续说:“自从老董长去世,你接手公司以来,频频爆出丑闻,甚至和原执行官安择鬼混到一起,股价连续暴跌16%,你没有什么要向大家解释的吗?”
司鹗轻蔑地开口:“我没有什么要向你们解释的。”
另一位资历颇深的股东质问道:“司鹗,你什么意思?”
司鹗坦言:“老头子还没死的时候,我妈离世他迫不及待另娶他人,被爆婚内出轨时股价下跌,你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老董事气得怒指他,“你!”
股东们没想到他不顾脸面揭开自己父亲的丑闻,态度生硬地驳老董事的面子。
老董事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趁机说:“司鹗,你再一意孤行,违背你父亲的意愿,我们会联合要求撤销现任董事长职务!”
司鹗攥紧拳头,在战场他能和对手真刀真枪地干,但面对这些鬼精的商人,一个个心眼比藕还多,“我在任期间没有任何严重违纪违法,任期三年未满不得改选,如果三年后,各位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抗议,我们再提你们的议案!”
“司鹗!”老董事气急败坏:“你这个混账!”
司鹗转身,腰背笔直地走出会议室。
大股东们气愤,彻底与现任董事长决裂,准备“开战”。
坐在后排角落里的男人,他面相慵懒,嘴角扬起抹玩味的弧度,意味深长地望着司鹗离开的背影。
司鹗回到办公室,拳头重重地砸在实木办公桌上,咚得一声,震得仿佛整栋大厦都在晃荡。自己确实不是经商的材料,司鹗有自知之明,曾经自己想退伍后,办一家私人军事、安全顾问公司,训练雇佣兵、私人保安,做军事任务承包商。
但他不敢和司毅坦白,每每这个时候,司毅的骂声就会在脑子里回响,“你这个败家子!”
“废物!”
办公室门被敲响,秘书的声音拉回司鹗的思绪,她说:“司总,楼总想见您。”
司鹗抬起头,男人慢悠悠地走进来,司鹗惊喜地开口:“小舅!”
两人坐在私人酒庄的贵宾室,司鹗没想到楼栢会来A城,迫不及待地问:“小舅,我妈去世之前,有没有和你联系过?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楼栢遗憾地摇头,“姐姐在治疗时没有通知任何人。”
司鹗眸子里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郁闷地端起酒杯,借酒浇愁。
当初母亲为了保留在楼氏集团的股份没有选择外嫁联姻,而是找到无权无势但极有野心的司毅注册结婚。
两人联手一步步另起炉灶,成立司安集团,而楼氏集团就是当初司安最大的股东,等到母亲和司毅终于独当一面,司毅选择稀释了楼老先生的股权,导致楼老先生和母亲彻底断绝关系离开A城,再没有踏上这片伤心地。
直到楼老先生去世,只有这个比自己才大八岁的小舅,偶尔私下联系。
“司鹗。”楼栢摁住司鹗再次端起酒杯的手,“你喝多了。”
司鹗抬起头,刚毅的面庞被酒气染得绯红,凝视着楼栢那双与母亲几分相似的眼眸,盯得痴迷。
“好了,我送你回去。”楼栢搂着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
司鹗醉得糊涂了,拥着楼栢的肩膀,埋在舅舅的怀里,喃喃道:“妈……”
“我……想你……”
他也想像孩子一样和母亲撒娇,诉说委屈……
楼栢满脸黑线,拖着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外甥回去。
卧室,司鹗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床垫上,楼栢贴心地帮他脱下衣服,露出结实干练的身躯。
楼栢惊讶地挑眉,瞧着司鹗饱满的胸肌,清晰的人鱼线,被酒浸得肤色诱人,自从当兵后,司鹗的身材越来越好了。
男人鬼使神差地伸手,抚摸自己外甥的胸膛,感受他阳刚炙热的体温,富有弹性的肌肉。
楼栢屏住呼吸,纯粹被司鹗的雄性魅力吸引,享受男人性感的肉体,有力的心跳撞击自己的指尖。
猛地,司鹗一把抓住楼栢的手腕,他吓了一跳,顿时回过神。
司鹗神志不清地嘟囔,“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