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浮动着惨淡的月光,水银色的月光把窗外桂树拖出很长的瘦影,影影倬倬的树影张牙舞爪沙沙的印在惨白的墙壁上,双臂绷直,大臂小臂成一条直线,大臂筋肉收紧,小臂上托举着一柄沉重的戒尺。
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室内应和着窗外桂树被风吹出的婆娑声响,衬衣的下摆半遮着狞
肿紫黑的臀肉,穴口鼓鼓凸凸的跳,臀肉在凉浸浸的夜里仍旧是炙热灼人,如热炉源源不断的散发滚烫的热气。
小腹膨大到抵住墙壁的程度,从最开始的涨痛发坠到酸涩麻木再到现在,他处于一个临界点上,有一条细若蛛丝的线维持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力,他处在失禁的临界线上,全凭意志力让他坚持至今,此刻,只要有人从外部轻轻碰他一下,拿手指轻轻点一点他充盈高涨的小腹,他那根维系着意志力的丝线就会断裂。
楚铟嘴唇如墙壁惨白,他眼窝浅,纤长的眼尾浓密的眼睫扫下一小片燕尾似得阴影,他垂着眼睫,困倦随着夜色而来,膀胱内的憋痛已经超过了身体能承载的极限,唯一幸运的是,因为膀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大脑而产生的憋痛,双臀和穴口处火舌舔舐一样的疼痛反而退居其次感受不真切了。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他双腿麻木,手臂也因为长久的高举而肌肉痉挛发痛,酸涩感让手臂以一个肉眼不容易察觉的细小幅度细微的发抖,戒尺沉甸甸的压着他的双手,如同拖着一座巍峨的大山。
等到日破云出,楚铟听见背后响起轻快的脚步声,乌洌跟在楚司身后,他精神状态不好,人也精神不佳,楚司要是不在,他就整日躲在卧室内闭门不出,楚司在家里,他就只待在楚司身边,像是有条无性的枷锁把他栓在了楚司身边。
楚铟喉咙发紧,他受罚的落魄姿态被一览无余,他好像被赤裸裸的扔在雪地里任人观赏,楚铟慢慢的转过身,小腹高鼓着撑起衬衫的下摆,楚铟额发间还挂着汗珠,他走到餐桌前,在楚司身侧跪下,双手仍旧高举着戒尺。
乌洌就在楚司的身旁,乌洌懵懂的脸上洇出忧愁的色彩。
“对不起,昨天不该对您那样说话。”
楚铟涩声道。
“请您原谅,请您准许我排尿。”
楚铟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一楼回荡,因为难堪,楚铟脸上难得泛起一层薄红,他咬住下唇,乌洌对他的宣判等同于楚司对他的宣判,如果乌洌冷漠的说不,楚铟相信兄长不会准许他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