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迷惑的同时,我心里狂喜到了极点。
“你真是郝妮子,我的那个妮子没有……她还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声音因为激动变得沙哑起来。
有人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不解的询问着我什么。
我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反而询问拉起我的这个人来:
“她是谁?你能告诉我吗?她的名字叫郝妮子?我的眼睛没有看错……”
“怎么了?你说的是谁?”
他用一种疑惑的语气打断了我,“对呀,郁家明与郝莹莹的女儿,赵世康的儿媳妇,郝妮子,没错呀?”
真是妮子!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不在了,她不是已经……啊现在还活着,还是别人的妻子,你们都在骗我,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她确实以妮子的形象在这里,还有这些人言语的证实……我喊了起来:
“妮子,你是妮子吗?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你如果还活着,你应该去找我,让我知道;如果害怕路途遥远、找不到我,可以呆在家里呀,让别人通知我。
你知道我会立马来见你的,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放下一切的事情来找你的……”
这时,有一个人扶住我向门外走。
我挣脱了,神情激动,不自觉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像是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一样:
“我不能离不开你,我永远忘不掉你!
在误以为你死亡的时候我差点不想活了,你知道我心里多么的难受,那些天里我真是形容枯槁,像死人一样……”
这时又有一人过来,他愤怒着死命地把我往外面拽,我也反抗着,我们先是撕扯在一块,之后他更愤怒了。
我也一肚子的气,于是我们就打了起来,一拳一脚的在空中飞舞,一大群人聚了过来阻挡着。
“她是我的老婆!”那男子喊着。
我没有理睬那个男的,因为我忽然发现,那个女人正以手掩面,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我不再大喊大叫,任凭那些粗大的手把我推出了门。
我看见她进了另一个大门。
我心情复杂极了,我心里明明知道,郝妮子已经死了。
可是,现实中有这个人的再次出现,强烈地否定我这个看法,
当别人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就是郝妮子,我差点疯了,幸好没有,只是和别人打了一架,随即想到要用冷静的头脑去解开真相。
想到真相就要清楚了,我格外的冷静。
那是一幢富丽堂皇的房子,现代建筑的明快与简洁都集于一身,其庄重而又小巧玲珑。
我走了进去,看到她在屋子的一角,正面朝白色的墙壁咧咧的站着,一个硕大的“囍”在墙壁上格外耀眼,我的心再次被刺痛了。
“你还是来了……”她平静地说。
“我不该来吗?”我立马打断了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说啊!”
“……”
“怎么回事?”我咆哮着喊道,她浑身都在哆嗦。
“……”
“周围的人都说你不在了,我亲眼目睹了你决心走上不归路的遗书……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已经痛苦到了极点,“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结婚了,”她先是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我现在结婚了!”
她突然大声喊了起来,那双眼睛充满了怒火地瞪着我,有几滴眼泪从中流了下来,
顺着那铁青的脸颊流淌着、流淌着,一直到同样发青的嘴角。
我完全被她的愤怒镇住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现在在想什么?
“我们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你走吧。”
她已经不再看我,而是把身子转向了另一边这样说。
我还想说什么,可她又吼了起来:“走——”
“好……好——我走,走……”
我痛苦到了极点,在一切还没搞明白之前,我决定还是走吧。
我仿佛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比我痛苦千百倍,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更加难受。
但我不甘心,我不忍心就这么走掉,“但在我临走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到底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的好感?”
“从来没有!”她看都没有看我,就说,说的斩钉截铁。
“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吗?”
“一点点都没有!”
“好,我走!”
……
傍晚时分,山谷间多了一群放荡不羁的青年,他们用自己满腔激情驱除内心的寒冷,把一个个感人至深的故事通过独特的手法向大自然传递,正因为他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一个生命不是单调地活下去,而是不断地谱写生命的乐章——这其中包含着他们各自对生命的诠释以及建立在此之上的种种复杂情感;
虽然他们的生活经历、所在的家庭环境以及个人的知识背景不同,但是他们都不会忘记这个特殊的节日——过年,尤其对于远方的游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