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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一团缩在角落里,是真正的瑟瑟发抖。秋宸冷冷地看着这团用尽可怜招数的九霄媚狐...
那一刀,他割得极慢,剖开九霄媚狐的心脏时,它发出一声声充满的怨气哀嚎,将死未死之际,秋宸取出它心尖上的半碗心血汇入碗中。
秋宸不知自己是该庆幸习得天演术,还是该自责没把天演术学到家!他若一早算出媚狐之事便不会让瑶深陷媚术,可若不是他用天演术推演,他又怎知解媚毒的办法。
秋宸抚了抚瑶额间的碎发,吻上了她的额头:“都是我不好。”
我醒来已经是两日后的事了,依旧在海边的水云雅苑,秋推了推身旁的七哥:“醒了醒了,主人醒了。”
七哥杵着额头,困意半袭、趴在桌面上,闻言立刻清醒地望向我。
要醒不醒之际,这两日发生的事已经在我脑中捋顺了一遍。一想到我竟然勾引了许师兄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而一想到七哥可能已经知晓了...这个根本不敢想,我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佯装与世隔绝。
秋睁着一双滴溜圆的大眼睛,疑惑道:“主人,你怎么醒了、反倒不认识我们了?”
不认识?!是个好办法:“别过来,这是哪,你们是谁啊。”
静,除了静还是静,房间里安静的出奇。
我撩起一丝缝隙望了望,人呢?
淡淡的声音从墙角传来,七哥苦笑一声,自嘲般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好,祸害我一个人不够,还去祸害其他人。”
我细细钻研,得出结论:这句话大有深意啊!总觉得远没有表面意思想的那般简单,他这是在怪他自己、还是怪我?含蓄道:“公子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七哥拍了拍被子:“出来吧,别闷坏了。”
我掀开被子,没来由的委屈道:“七哥。你不怪我么?我当时都没控制住自己...”
七哥揽我入怀,拍着我的背心,心疼道:“好了,怎么又要哭了。你若不是太想我了,怎么会被九霄媚狐控制,七哥答应你,今后常来看你。”
我吸了吸鼻子,撒娇道:“我宁可你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好。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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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剑御在半空,我便冲着那个白衣人影喊道:“师兄,不好意思,瑶又来晚了。”
许师兄负手,闻言望向半空,擦过他的目光有一丝错愕:“师妹...?”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佯装疑惑:“为什么不来,今天不要上课么?我记得师叔还有几日才能回来呢。”
许文谦试探道:“前两日的事...”罢了,他都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笑笑:“前两日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七哥都不甚在意,我在意个啥。
远在竹楼修炼的秋宸莫名其妙打个喷嚏,青筋直跳:我那是不在意么?!这事儿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我那是不忍责怪你!瑶,劝你少作死...!
许文谦的声音带有一丝苦涩,呢喃道:“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上课吧。”
“今日学什么?”
“清心术吧,学到三阶九段。”他可经不起瑶再被媚狐的媚术迷惑,思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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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日落。
“衍心术?”
“没错。我把从探识中悟出的御兽术分成几个分支,假如说衍生术是改变动物灵魂,衍心术则是改变动物的心智,与之前控识御兽的区别在于‘终身’和‘一时’。”
“永久改变动物的心智?那么它的用途是什么呢。”我嘿嘿一笑,竟不知自己这般敏而好学。
“用途大了。”许文谦想了想,蓦然浅笑,举例道:“你可以随意找一只你认为满意的灵兽令臣服于你。或是你看不惯哪个动物总是欺负弱小,为了给它点教训,让它终身认为自己就是应该扶持弱小的,诸如此类。”
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雪白,畅想道:“从前有一只小雪兔,它生活在荒野,因为觅不到食,快饿死了。然后它遇到了我,我先将它化形成了一个雪仙女,再改变它的心智,告诉它每日的任务就是为迷茫的人指路,然后得到一些食物。”
许文谦打了个指响,点头道:“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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