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反正该看的都被你看了,索性脱了衣服睡的更舒服些...
......
“......报,禀大祭祀,我们的人传来消息,说瑶姑娘不肯跟我们的人会魔界。”
“不肯?由得她不肯?”秋宸诧异道。
秋宸面上显露一丝愠色,心道:既然我们能探寻到她的位置,就说明九玄也探寻到了,原以为荆州到魔界不过半日路程,九玄就是拍马都追不上,他根本担心。
现在,凡是瑶的事,几乎样样都需要他操心。“为何不肯。”
“瑶姑娘说,有个病人需要她治疗,她现在不能走。”
捂着额角,不耐道:“去去,把那头蠢狼牵出来。”看来他不亲自去一趟是不行了。
......
我在邺勉房间看书到深夜,见他是真睡着了,才出去透了个风。没想到,昨晚的魔卒刚走,今一大早七哥就来了,还正好被他逮了个正着,就听他开口就道:“跟我回魔界!”
原想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撒个娇先,结果...这家伙什么态度嘛,分别是找仇家来的,撇嘴道:“可是我还有些事没做完,再给我一些时间,至多一日。”
不由分说的先把我训斥了一顿:“有出息了!帮个九玄弟子治眼睛,现在跟我回去!”
似是想与七哥怄气,固执道:“我不!邺勉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而且伤的还是眼睛,即使作为医士,也该有自己的医德,越发坚定了自己想法,说起话来也越发底气十足。
“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那好,等他的伤好了,我就送你回瀛洲。”
“七哥。”
“回瀛洲还是跟我去魔界,自己选。”
“可是...可是可是......我知道了。”
......
思儒醒来还不到卯时,而瑶却已不在他房间了。
似乎这几年来,他从没有哪一天像今日这般,睡得这么安心。一双手覆上被纱布裹住的眼睛,指尖一抹寒光,很快,原本干净的纱布又渗出一团团血渍来,食髓知味,就让他放纵一次吧。
他当然不会那么傻,知道眼睛于他的重要性,所以刚刚把眼睛弄破,就来找瑶了,他们的房间就住对面,出门向右一点点就是,路径楼道的小二忙搀过思儒,道:“呦,这位爷,您慢着点诶。”
“爷,您眼睛怎么又出血了,用小的帮你叫个大夫瞧瞧吗?”瑶走的时候给了店小二不少银两,命他好好照顾邺勉,所以他做起事来也格外殷勤。
“不用,麻烦扶我到对面吧。”
“爷可是要找与你一同来的那两位姑娘?”瑶走的时候匆忙,甚至以女子的装扮交代小二的。
“嗯,她不在房间吗。”
“那位姑娘她走了,这是那位姑娘留给您的字条,姑娘让我好好照您,所以您要有什么吩咐就与小的说吧。”
“她走了?!什么时辰走的?”
“寅时刚过,那位姑娘就走了。”
那岂不是她第一次离开他房间的时候,“字条上写了什么。”
店小二磕磕绊绊念道:“阿勉,我走了,有缘再见,我留了药方,记得每日早晚各涂一次。”
良久,看不出情绪,思儒淡淡转身道:“知道了,你走吧。”
晨光撒在思儒的肩上,愈发讽刺出一个极致落寞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蹭回房间,一双不断渗出鲜血的眼睛,染红了纱布,却染不红那个已经走了的人的心。
......
回去路上,秋十分郁闷,盘膝而坐,手里还不停的在拔一撮撮金色的翅羽,被拔下来的翅羽越来越多,其主人正是那头倒霉的金翼云狼,一边拔,秋一边嘀咕道:“你怎么会比我还快呢...凭什么...你这头蠢狼。”
而我只搭了个边,虽然也坐在云狼背上,双脚却悬空在外,因为邺勉的事情,我跟七哥意见向左,所以这一路上也并未跟他说过什么话。
“你怎会跟他碰到一起?”
早就料到七哥会这么问,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路见不平,他帮了我,很奇怪么,再说七哥不是会天演术么,何必问我。”
“他就是你以前喜欢的人。”七哥直接提醒道。
挑了挑眉梢,心道:他会不会太直接了?!人家明明想装不知道,然后蒙混过关的,七哥这套路倒设计的好,直接挑明了,搞得我后面的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我知道。”破罐子破摔,大不了都挑明了说。
“所以你执意不肯跟我走,就是因为知道了他是你从前喜欢的人?!”
“你无理取闹,他受伤了!”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是因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