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如此死心塌地。”秦炳洲蹙眉继续道,“后来我查到辛安原来是巫王岭一役,魔族的漏网之鱼,一直潜伏于世间,得到这个消息后,我迫不及待的将其告诉容都,却换来容都的绝决之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在认识之初,辛安便坦白了他的身份。”秦炳洲冷笑道,“想想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他既然能从巫王岭一役中活下来,隐于世间千年不被发现,倘若不是他有意让我知道,又怎会那般轻易被我查到。”
人常说恋爱中的人总是笨拙的,可他却在暗恋的时候就先丢了脑子,如果他当时就能想到这一点,也就不会冒然将这件事告诉容都。
也许辛安之所以能打动容都,就是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对容都毫无保留,所以当秦炳洲说出辛安的身份的时候,才会引起容都的反感。
“那之后呢?”这一定不是事情的全部。
“后来,后来我选择了离开,因为觉得无法面对容都,可就在我离开的那天夜里辛安找到了我,那本天道秘书就是辛安所赠,他说那是一本仙家秘籍,倘若潜心修行他日定有大成,到时容都心里也会好受些,说真的得到那本书时我真挺感激他的。但是等我回山之时师父已然故去,仓促接掌山门后,我便开始闭关修炼天道秘书中所记载的法术,可没过多久容都就杀上山来,说要找我偿命,我当时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后来才知道是辛安死了。”秦炳洲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最要命的是容都言之凿凿的说她,亲眼见人是我杀的。”
“那你究竟有没有杀人,倘若没有为何不解释清楚。”他话中之意分明有被冤枉意味,这本该是件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才对,怎会变得如此复杂?
且不说别秦炳洲的本事如何,就但是辛安的身份,秦炳洲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当中必定出了什么疏漏。
“如果我说到现在为止,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人是不是我杀的你信吗?”说着秦炳洲继续道,“实际上在闭关修炼期间发生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大清,有些甚至根本没有印象,何况人死在那段时间我又能如何解释,加之当时我神志恍惚,还对容都下了追杀令,真没想到千年后居然会在这里再见她,也是造化弄人。当年冥王留我一命,该是为了让我今日还她才对。”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轻易把命交出去。”我警告道。
我可以容忍所有人为了这种可有可无的事去送死,唯独不能容忍他做这种草率的决定,我也有自私的时候我承认,谁让他对我来说早已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我甚至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离我而去。
“我想做的事你怎么拦得住,何况我不死,她心中这口气不除,你又如何救这一村之人,如何掏出这方寸之地?”秦炳洲起身道。
“她,是巫芸茁……”我失声道只为阻止他荒唐的行径。
“你那么聪明,早就该想到。”秦炳洲笑道。
是啊,如果她真的只是百年前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巫女,怎么会有这般本事。唯有容都就是巫芸茁才能说通一切,但是她究竟在守护什么东西?是否与冥王残魂有关?答案恐怕只有她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