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岑可欣听了后,嘴咧开笑呵呵的。
接着她又在韩司佑怀里喋喋不休道:“约会的时候,玫瑰呀,礼物,还有告白什么的,这是不能少的,我之前是有追求过你,可后来是换你追我的,你连一只都没我就答应了,太不划算了,这次你要一次给补齐……”
岑可欣话多起来,真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今天一天在岑家跳上跳下,这会讲这么多话,说着说着竟睡着了。
韩司佑正听的认真,他一直没插话,他不喜欢嘈杂,身边没有恬燥之人,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清静,从来没人会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现在现在这样。
可欣的声音里带着情绪,她说到不高兴的时候,语气会怪嗔起来,嘴里满是抱怨,讲到开心的地方语气雀跃如同一只欢脱的鸟儿般,她的声音甜甜的,如同他喝过甜汤一般,从嘴甜到胃里,自己听着听着竟然会被她带进语境里浑然不知。
耳畔声音越来越小,说话断断续续,渐渐地半天没有声音,韩司佑一低头就看到她正爬在自己身上像八角章鱼一般睡着了。
可欣的睡相实在不敢恭维,根本没有规则可言。
韩司佑不由皱眉,她这样睡虽然舒服,长期下来对身体有影响,想了想还是把她挪下来,平躺睡在哪里,没想到她一离开自己怀抱就有所察觉,翻个身滚进他怀抱侧身躺着,整个人都依偎自己,不愿松手。
她好像特别怕冷,哪里是热乎就往哪里钻,韩司佑询问过医生,知道这是她流产过后造成影响,可欣之前虽然怕冷,却不像现在这样,手和脚都是冰冰凉凉的,这不仅让韩司佑想起有一次无意间抓住她那双软和的小手,暖暖的,握在手里就爱不释手起来。
从海水中捞出可欣那一刻,就彷佛一场噩梦,她浑身是血似要把全身流干一样,那时他从没想到随着那些血流逝会是他的一个孩子。
韩司佑盯着熟睡中可欣望了许久,临睡前还是选择把她放平,自己一条手臂伸过她的脖子让可欣头枕在自己手臂上,自己侧身睡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这才闭上了眼睛。
新的一天开启,岑可欣一大醒来,韩司佑已经起床了,她洗漱完毕下楼后碰见了张阿姨:“阿姨,韩司佑呢?”
张阿姨指了指外面,“在那跑步呢。”
岑可欣跟过去后,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中间有一条鹅卵石铺好的小道上,男人穿宽松的运动服正在跑步,汗水湿了他身上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上勾勒出令人流鼻血的腹肌。
这人也真是,连跑个步都不忘祸害一下她这个社会女青年。
可欣就站在哪里,等了十几分钟,一直在看韩司佑在这些道路上绕来绕去跑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身上穿了件打底毛衣和一件羽绒服,这会站在外面还是冷,可看看不远处穿着短袖跑步的男人,连牙齿都跟着发抖。
他就不怕冷吗?
事实如此,韩司佑确实不怕冷,他跑完步以后,朝她走过来时,还一边用毛巾擦汗水,那头细碎的短发如同被水一般,汗水顺着发梢滑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到性感的锁骨,最后慢慢滑入男人紧实的地腹部,令人想入非非。
岑可欣觉得自己真的有做色女的潜质,就算这样,她还是顶着害羞,愣是盯着韩司佑身材忘了好久。
“拿着。”
韩司佑走过来时,把手里毛巾随手向她扔来,头也不回进了屋。
接过毛巾,可欣跟在他身后小跑着道:“韩司佑,你今天早上几点起来的,你不怕冷吗?”
望着那光在外面的胳膊,岑可欣深深的有种我过冬天他在过夏天的忧伤。
男人凉凉地望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岑可欣像个跟屁虫似,跟上了上去,韩司佑先她一步进了浴室洗澡,她上来只听见里面传来哗哗水声。
虽然她很想冲进去,就可以将某人身材一览无余,最后还是停留在门口,讪讪的下了楼。
张阿姨把早餐端上来,一杯牛奶还有一碗清淡瘦肉粥和一个馒头,她饭量大,一会就吃完了。
韩司佑很快换好衣服下来,他天生就是衣服架子,黑色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彷佛为他量身打造一般,多一分会胖,瘦一点会显得不协调,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什么好都给他了。
那人见她发发呆,径自往外面走:“跟上。”
岑可欣回过神来,从身后小跑赶上,坐在车内:“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她可是起床困难户,每天至少要定上几个闹钟才叫的醒,是在不能理解他们这种每天按时早起的人优越感,真是羡慕嫉妒恨。
韩司佑因为她这个问题脸沉下来,他早就知道这丫头睡相不好,可谁知道她晚上睡觉不是一点不安分,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认为自制力很高,昨晚却被她闹的一整晚没睡好,只好一大清早起来败火气。
瞥了一眼罪魁祸首,可欣此刻正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脸越发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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