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已经慢慢适应不再需要别人刻意而为之的保护,靠自己的能力,好好地生存,事实上,她几乎做到了。
可为什么,见到了师兄,明明知道他给予的温情与爱情无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有所期待,脸上湿热湿热的难受,那是不受控制流行来的泪水,讨厌,她不想拿软弱和胆小去要挟别人,可还是控制不住那些汹涌凝结的晶莹液体。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疼吗?”他轻轻拥抱住她,抚开她额头上散乱的碎发,手指温柔极了,温暖的感觉,和从前一模一样。
芊寻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微眯着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忧伤和刺人的痛,她告诉自己,只抱一小会,只留恋一下下,她不可以沉沦其中,仗着师兄的宠爱,任性的霸占住他。
他不爱她。
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仍是不爱。
只此一项认知,已足够成为判断标准,逼着她不得不斩断了幻想,下定决心,离开他身边。
“小芊,跟我回家吧。”师兄叹了一口气,某种难以言喻的光彩,在黑眸的深处闪烁着。
她的身子猛然僵住,才恢复些红润的小脸,唰的一下,转为苍白。
“不。”声音小小,淡的几乎听不清楚,却相当坚定。
“嫁给我,那么难以接受吗?”他无奈,声音仍是沉静温柔的。
简单的几个字,听在她耳中,简直比晴天霹雳更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