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亏得他。
小麦不语,只是一直打量冰冰。她面容白皙,气质独特,可以看出其良好的身家和教养。
易向西大呼小叫,她却始终不出恶言,眼神里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怜悯之情:“呀,向西,你也别逼她了,看样子,她有点……”
她指了指脑子,以为乔小麦有什么轻微的智障。
也难怪,乔小麦披头散发,眼窝青肿,手臂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如果再出现一个针眼,那活脱脱就是瘾君子的模样。
“向西,给她一点钱打发她离开算了。我叫我母亲介绍好的保姆给你,或者,先叫我家里的保姆来帮几天……”
易向西一挥手,如驱赶苍蝇一般:“去去去,你先下去,好歹张嫂千叮铃万嘱咐要我多担待,算了,要不了几天张嫂也该回来了,你就先去工人房呆着吧……”
工人房在侧翼最小的一个角落。
床很小,幽暗。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洗手间。屋子里还有简单的储物柜。
这么大一栋豪华雅致的房间,居然还有这么一块小空间,可以看出,做人家的保姆,地位是多么低下。
乔小麦慢慢地站起来,她走得几步,头一阵一阵的晕眩。阳光那么明亮,肺部的呼吸却越来越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