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以为......”阿伦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是箫畅最不想预见的场面,当然也最不愿意提起,他并不想犯了箫畅的忌讳。
“需要我帮您处理沈佳蕊吗?”阿伦小心翼翼地问。
箫畅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疲惫地说:“不用了。我自有主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拿了一瓶白兰地,然后忍着痛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找到可以下脚的空位向卫生间走去。
先将受伤的脚放水笼头下冲洗干净了,然后再用镊子仔细地一点一点地将脚掌心里的碎玻璃屑都取了出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动作娴熟异常。
他出身于富贵家庭,庞大家族的勾心斗角却让他没有办法养尊处优,更没有机会做个纨绔子弟,去非洲那个战火频繁的地方,他学会了所有他要想好好活下来就必须具备的生存技能,包括为自己疗伤。
处理干净之后,箫畅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他将已经沾满血迹的手放水笼头下冲洗干净了,打开那瓶白兰地,仰头猛喝了两口,然后将整瓶酒对着自己的脚掌心一股脑地全倒了下去。
脚掌心立即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他咬紧牙关,身子轻轻颤抖,额头上滚落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良久,当灼痛感渐渐消失的时候,他这才拿了止血药粉洒了上去,然后再用纱布将双脚都缠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