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陈阳王世子?!
孟小婉也想起了此人来,几年前追求何灵姑的勋贵子弟中,就以此人最为出格。
代国陈阳王管着代国的谍子,故而此人行事向来阴诡。他对何灵姑求而不得,竟使人马半路劫持于她,要将她绑走。要不是那一日,阴错阳差中,何灵姑的车马半路被人耽搁,说不得她那一条命那时也就交代了。
以她的脾性,被掠之后怎肯继续活着。
“他们封了京城,就是在找那个人!”
孟小婉倒吸了一口气:“太子,想用师姐引他现身?”
“自然不是太子,”何灵姑有些发愁,“不过却是他手下的人,每日造访小筑,让人烦不胜烦!”
“这些人为何不去从代国人相聚的地方或者按照代国人的习性去查?指望师姐你能引人现身,未免太过儿戏!”
“长安人口两百万,北地人口就有几十万,谁知道有多少是代国人?”何灵姑苦笑一声,“他们说那些谍子早就改了代国人的习性,只看外貌,与大郑人一般无二。我差太子人情,便许了他们三日期限。我这每日来你这里,身后还不知跟着多少人呢?”
孟小婉也气笑了:“都是些做大事的男人,却指望敌人都是傻子或者痴人。把人手放在你这边,要是给代国人知道了,怕不会都笑死去,如此倒也如了这些人的意。”
两人都笑了一回。
长安另一处所在,某间书房,也有人在谈论那些代国人的下落。
“那些代国人,如今我们也找不到他们。不想陛下竟是玩的暗度陈仓的戏码,我的人就在他的护卫里,却一直没有人发现车内坐的竟只有庞新云一人!”
“履极数十载,父皇当然不是等闲,”一个声音里隐隐露出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朗声笑了起来,“某既然敢往那个位置上想,就不怕父皇他的厉害。也只有真正胜过了父皇,某才敢去坐拥这个天下。”
“王爷好性情,胜不骄败不累,”之前出声的人赞了一声,“只可惜,皇上与太子两处都失了手。若有一处得手,局面便将大不相同。还有,咱们在宫里的人手,这次怕是留不下了。”
“三福不是吃素的,赵王的死,加上父皇行踪的泄露,他肯定在暗查。那些人都处理好了?”
“王爷放心,我们选的那些人全是有牵挂、讲孝心的。全家人都在我们手里,故而没一个是惜命的,已经都自裁了。”
“可惜了啊,”一声长叹之后,主位上的人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若是那些代国人真的得了手,东宫里也成了事。某家可省下多少麻烦!”
“那是自然,按照吾等谋划。皇上殡天,太子崩卒,赵王与代国人的“谋划”被曝,赵王便废了。正值朝中大乱之际,又逢代国入寇,吾等又可散布谣言说上卫国兵马也有异动。王爷便可联合几位王爷,将韩王、齐王两位解了圈禁,让他们两位份位高的去抢去争。届时,王爷只管咬住首辅和次辅三人,用陛下殡天的借口,让三位解职。当朝中群臣无首,便可行宗室掌兵之事。朝堂让与齐王、韩王争夺,王爷自请去北方庆郡主持抗代之事,最多一年,北地兵马便尽入王爷麾下。哎,惜之乎。”
“莫感慨了,”主位之人把情绪压抑住,又谈起了最近的事,“父皇去行宫,却让太子监国,显然是针对咱们的谋划来的。他老人家不在京中,怕不就是想看看哪些人会跳出来。先生,你看如何?”
“赵王刚去,太子势大,诸位王爷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头,太子有如此机会必然任用私人。陛下虽是想引我等动手,殊不知对于太子来说,何尝不也是一种试探?毕竟,太子也有四十多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