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被少年牵着坐在他腿上，无声地默允一切。
虎杖悠仁想亲吻他的眼睛，他就乖乖闭上眼。虎杖悠仁想要亲吻他的嘴唇，他就垂下头主动去追寻他的温度。虎杖悠仁想触碰他的手指，他就主动十指相扣。
不太暖和的身体努力展现自己的柔软顺从，腿肉贴着腿肉，饱满浑圆的臀贴在下腹，带着一丝谄媚暗示性地压下。
虎杖悠仁心脏酸涩，如鲠在喉，白这幅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给他的模样太过心疼。
隐藏在无声无息间的讨好又让他觉得恼怒。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呀。
虎杖悠仁用力眨了眨眼，他扯开紧涩的喉咙，声音低哑：“我，”
“……”
几番呼吸后，他再次开口，“我，”
杂乱的思绪碎成不成逻辑的字词卡在咽喉，从何说起，又该如何说。虎杖悠仁闭上嘴，额头靠上怀中少年的肩。他再一次厌恶自己的无能。
说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人类？说我知道你接近我是另有所图？说我知道你其实，是个——
“我是个谎言。”
虎杖悠仁身体一震，他瞪大了双眼，赶紧开口：“小白——”
人偶侧目静静地看向橱窗，人造玻璃上隐约倒映出虚晃模糊的月亮。
“我的身体只是道具。”
虎杖悠仁环住白的双臂用力收紧，脸死死埋进他的肩颈。
“心跳是假的，血液是假的，声音是假的，”
别说了。
“悠仁，我是个骗子。”
别说了。
人偶皲裂的身体冰冷，惨白皮肤上的裂痕像另一种生物埋在血肉下的血管。
“我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