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你会怎么办?”韩祥宇拉开他们两个的距离,看着常归那因为刺激而变得湿漉漉的眼睛,凑近轻啄着他的唇,“你会不会撇开我?”
“混死了。”常归捶了一下韩祥宇的心口,抱怨又威胁着,“打你心里的我,让你只能心疼。不是说结束吗?怎么又硬了?”
韩祥宇认错般的蹭着他的脖子:“这不是没动吗?”
今天因为上面领导的一些事情,全天没课,让他们自由放松,他们两个找到了一个仅能容下两人的空间,逼仄的空间,不流通的空气,贴近的两颗心,逐渐上升的温度,他们两个稀里糊涂一般就在这里发生了这等荒唐事。
听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韩祥宇的心跳,常归轻笑着回着之前的问题:“才不呢,为什么撇开你,他们又没有证据,这里的监控我之前就听说了,根本不能用了,我们只是无比亲密的兄弟而已。”
“呵呵呵~”
天赐他们,这一天各方面都是比较放开的,收拾了一下现场的凌乱,整理了一下衣服,他们看起来也就是比较热而已,周围也没什么人,急匆匆的就去澡堂洗澡,顺便把这一身衣服也给洗了,让人烘干,把证据都给消灭掉。
“你几月的生日?”常归突然好奇起这个,他们还没说过这个信息呢。
“三月的。你呢?”韩祥宇喝了一口水反问着。
“我,六月的。”同龄就不需要说是哪一年了。
“我比你大。”韩祥宇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常归有些紧张的喝了好几口水,才开口继续说着:“你比我大,那,我叫你…哥哥,好不好?”
不等韩祥宇回话,常归就凑到他耳边喘着叫他:“翔宇哥哥~哥哥~喜欢吗?”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韩祥宇红透了的脸,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喊:“你不要瞎叫啊!”
韩祥宇勾唇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常归,唱着非常符合他们现在情况的歌:“归归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哥哥没回来。”常归漫不经心的回着。
“归归不开,那哥哥就破门而入了!”说着,韩祥宇直接扑了过去,常归躲闪不及,被抱了个满怀。
但如常归说的那般,纸包不住火,他们没被学校发现,但被家里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那时候正是高三,明年就高考了,两家人都没有闹到学校去,而是私下让他们抓紧断了。
虽然没有闹到学校去,但为了让韩祥宇常归他们两个断了,两家父母可以说都用上死亡来逼他们分开,来让他们恢复“正常”。
明面上,两个人是断了,但私下,韩祥宇还是跟常归在一起。
他们有了新的目标,要努力考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到时候再重新公开给家里人。
计划是不错的,大二,他们取得了父母的尊重,开始讨论办婚礼的流程,毕竟不能领证,必须给个名分的,他们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计划是不错的,但意外是突如其来的。
韩祥宇正在宿舍看着题,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常归一起考研,就突然接到了常归的信息,他说要分手。急忙打电话过去,不接,给他舍友打电话,说他下午的时候出门了,但现在已经晚上了。
顾不上那么多,韩祥宇急忙离开了宿舍去找人,根据常归舍友说的,在他们约会的路径上寻找着。
必经之路的大桥是他们最喜欢的约会地点,吹吹风,看看河与夜空。找过去的时候,桥上已经围了一圈人和警车,韩祥宇挤进去,就看到了尝试说服的警察和站在桥边的常归,他看起来格外的魂不守舍。
发生了什么,韩祥宇已经记不清了,脑海里只剩下他的指尖擦着常归的手过去,他没有拉住常归的手,桥边的书包里面翻出了他们的经常用来玩的录音笔,录音笔被警察打开了,里面是不同时期他跟常归说的话,还有一些床上话,以及可能是今天录的关于常归为什么跳河的原因。
那个画面一直重复浮现在眼前,甚至放大着他没有拉住的细节,韩祥宇崩溃了,跳楼自杀了。
闫肃很发愁,他很喜欢新入职的小警员周勋,他的心思整个警局都知道,但唯独当事人周勋不知道,他明明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为什么就是发现不了,明白不了呢?
日常处理事务,接到报警,一所大学的教授被杀害,赶过去调查,还没调查多少,就又接到报警,大桥上有人要跳河,那个人还是这个案件的一个嫌疑人常归,那大桥下面的河格外的湍急,跳了不仅死翘翘,甚至尸体都不一定能找回来,更别说线索会断,急忙带着人去劝说,但说什么那个人也不听,直到他男朋友过来,闫肃以为事情有转机。
但事实恰恰相反,他男朋友的到来反而刺激到了他的情绪,原本还徘徊在桥边,看起来犹豫要不要跳,这一次像是狠下心了,没说多少就跳了下去,差点他男朋友也跟着跳下去了,好在人拉住了。
桥边的书包翻到了录音笔,闫肃急忙让警员带着这位死者男朋友去警局,顺便把录音笔里面的内容放了出来。
闫肃表示现在的小年轻玩的真花,竟然用录音笔录下做爱的声音,赶过来的这人的信息也出来了,死者常归的未婚夫韩祥宇,两人预计十一月在老家举办婚礼。
录音笔很大一部分内容都是常归和韩祥宇的说话、调情,甜言蜜语的听起来就是热恋期,闫肃都快不想听了,录音笔的内容突然变了,嘈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几个人的喊叫痛哭,还有大学杀人案死者教授的声音,最后就是那几个喊叫的人说死人了,常归杀人了。
韩祥宇没嫌疑,被警员送了回去。
他们有了线索则顺着线索找了过去,最终确定这两件事的起因是这位教授猥亵甚至强奸学生,他盯上了常归,但没想到常归把他杀了,常归许是认为自己脏了,愧对他未婚夫韩祥宇,选择了自杀。
不等他们把调查结果告诉给韩祥宇,就接到了韩祥宇死亡的信息。
看着盯着手机发呆的闫肃,周勋忍不住喊了一句:“组长,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我知道你因为韩祥宇死了反应不过来,但你得听我说的啊!他的死亡肯定不正常!”
闫肃恍惚回神,他只是从韩祥宇身上看到了他的未来。
“组长你也知道的,我懂一些鬼的,那天常归跳河,把韩祥宇拉回来之后,他给我的感觉就变了,身上多了不少鬼气,我以为是常归死后对他的爱才这样的,但现在看,根本不是这样,或许是韩祥宇那因为情绪波动造成灵魂不稳的情况吸引了一些鬼,那些鬼影响了韩祥宇的感官,然后才造成他死亡的结果。”周勋说着自己的感知到的事情,他能感知到鬼,但没有阴阳眼,只能后面用专门的开开才行,但他不会。
“我们得去确定,韩祥宇现在的情况,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支队走进来传达着:“闫肃,一些道门的人来帮忙处理最近的案子,你们办案的时候记得跟他们一起,别沾染上些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带着周勋去找韩祥宇,看着还活着的“人”,沟通也跟之前不同,前言不搭后语的,可以确定韩祥宇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韩祥宇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韩祥宇的事情还没请人处理呢,就又撞上了刑事案件,韩祥宇的事情已经不归他们刑侦了,得上报让道门的人去处理,闫肃就带着周勋急匆匆的赶往现场。
浓重的阴冷气息让周勋下意识寻找着现场阳气最足的人,闫肃这个作为三十出头还是个童子身,经历过几年部队生活、几年刑警生活的人,除了阳气还有驱邪辟邪的肃杀血腥之气,周勋直接钻闫肃怀里躲着去了。
虽然亲密接触闫肃很喜欢,但不至于气息没了,就直接从他怀里出去吧。
看着到场的道长,看着他们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闫肃只感觉真就是祸不单行,周勋的背景也不简单,他家之所以现在就他一根独苗苗,就是他那个道士长辈太过极端,他死了,一些他承不到的报应就降到他们家族里面,周勋的诞生就是给他那个长辈赎罪的。周勋之后要跟着他们去道门,要让他那敏锐的感知覆盖全国,以最快的速度掐灭鬼作恶的苗头。而这一去,就是一生,永远离不开。
人生处处是惊喜,闫肃嘴角不住的抽搐,他喜欢的人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