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平民的联谊会没什么兴趣。
江浔听了这话有些伤心，他低声道:“可是我也是你说的‘下等货色’呀。”
他甚至可能还不如莳晏嘴里的下等货色。虽然他并不愿意这么称呼别人或者是自己，他不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莳晏抿唇，看着江浔伤心的下垂眼，他难得对自己刚刚放出去的话起了后悔之心。
不是的。
江浔……那些人怎么会和江浔相提并论……
莳晏心不在焉地眼神四处逡巡着，他想开口补救一两句，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两个人慢慢沉默，过了一会江浔熄了灯，莳晏悄悄看了一眼旁边抗拒的、隆起的被子，也躺下来睡了。
睡下之后，莳晏怎么也睡不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旁边那个背对着自己、离自己有一点远的人搂进了怀里。
江浔背脊一僵，他一动不动地在莳晏的怀里，像一只僵死的鸟，过了一会江浔软下腰来，慢慢地转过身把身体往莳晏的怀里靠了靠。
两个尖桃子一样微微突出的乳摩擦过莳晏的胸膛。
莳晏的背脊也僵住了。
江浔在黑暗里察觉到了莳晏的僵硬和呼吸粗重。
江浔想，自己应该不动声色地脱离这个怀抱的，而不是继续默不作声地给人尴尬和折磨。
但江浔没有挪动，他只是安静地把那对胸乳更加抵着莳晏的胸口，偶尔还会旋转摩擦一两下，那两枚挺立的乳珠就会抵擦着莳晏的胸膛。
江浔听见莳晏极重地喘息了一声，莳晏的下体好像勃起了，因为他不动声色地把大腿挪进去了一点。
柔软的乳肉与坚硬的胸膛暧昧地交抵着。
两方的心跳声重叠跳动着，连带着江浔的胸乳仿佛也在跳动着。
仿佛乳房下一秒就能跳脱主人的身体，跳到另一个人的手心里。
这缠绵而难忍的触碰……
此刻江浔内心明知莳晏欲望难忍，却偏偏装不知晓，还刻意用胸乳去磨蹭他的胸膛，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仿佛在故意挑逗莳晏的情欲……他……
江浔闭着眼，睫毛抖个不停，他也很羞耻，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他稍显混沌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希尔伯特学长曾经的话来。
他说——所有的贵族子弟几乎都会有床伴。
江浔头一次在心里认真评估和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这具身体。
这具畸形的、却可以引起莳晏情欲的身体。
他头一次冒出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
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够格做莳晏的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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