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的雨来得又快又急。
一场雨后,这偌大宅邸外的青苔藓都苍翠了不少,空气里泛着一股草藓气味。
沈悫托着下巴在窗户边看窗外,那被雨水打湿的世界,雾蒙蒙的天空上布满了阴沉沉的云,看着就让人心情不好。
今天是周六,蒋先生会来。
想到蒋先生,沈悫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是蒋先生养的雀儿,从十七岁就被蒋先生养着了,算如今已经过了三个年头。
那日青城易主,城里帮派火并,一众富豪乡绅都瑟躲在家里不出来,最后不知道是谁胜了,城墙上扬了城旗,还有一声声吹响的号角声,听见这号角,大家才敢三三两两地出来。
新掌权人上位,众人忙着奉承,沈悫的父亲也带着他陪着笑脸来到了青城府都,说想贺一贺这新上位的掌权者,手里还提着一个鼓囊囊的黑箱子——多半装的都是黄金。
可惜沈父错了主意。
沈家惯是个墙头草,之前在蒋何两家的帮派之争里摇摆不定,现在蒋家上位,他自以为能用金银财宝取得蒋家的宽宥,但却不知道蒋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枪子儿打到了沈万四的腿间,沈万四惊慌失措地弹跳了起来。
“蒋爷,这儿……这儿还有孩子……”
沈万四脸色苍白地半跪下来,从眼皮缝里战战兢兢地看座上的蒋之琮,也一把拉着懵懂恐惧的沈悫跪了下来。
那是沈悫第一次看见蒋先生,他之前从报纸上见过他的名字,蒋之琮,但是他知道不能直呼这个名字,要叫蒋先生,或者蒋爷。
这个人是在青城只手遮天的掌权者。
沈悫脸色煞白地跪了,红唇咬得泛白,他感觉蒋之琮的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在打量他,他被看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抬头,只隐约记得自己刚刚进来看的那一眼。
蒋之琮戴着顶扁口高帽军帽,随意合在脸上,几乎看不清五官,整个人斜坐着,因为坐姿的缘故能看出长腿窄腰,气质很好。
堂内沉静了片刻,接着蒋之琮低声让人把沈万四请了进来,让沈悫在外头等着。
沈万四先是一愣,随后喜不自胜。
他只以为蒋之琮是接受了自己的示好。
却不知道蒋之琮心里琢磨的是旁的东西。
沈悫正倚着窗户边痴痴地想着,想到夜幕低垂,忽然他目光一凝,他看见一辆车开进了蒋宅。
而这车,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神色一凛,捂住胸口,一步步倒退回床边,陷着身子坐在了褥子上,身上一阵阵冒虚汗。
又来了。
无论来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蒋之琮的东西。
蒋之琮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已经不远不近。
沈悫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知道,这人来这,也不吃饭,也不玩儿,就是肏他。
房间里没开灯,乌沉沉的一片,接着沈悫的耳朵里传来门开的“嘎吱”一响,然后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蒋之琮在挂军服。
沈悫捏住了睡裙的摆角。
步子一步步在向自己靠近,然后——
蒋之琮抱了他,他身上有酒味,不好闻沈悫下意识地一推,蒋之琮的手却滑着从他脖子处到了胸口,开始揉他的奶肉。
“唔啊!”
奶肉被粗暴的动作搓揉成各种形状,手指的薄茧在碾压乳头,乳头迅速红肿起来。
沈悫浑身上下都竖起了寒毛,他半仰着身子避着,又不能避太狠。
蒋之琮“唔”了一声,含含糊糊不耐烦道:“躲什么?”然后又吃他奶子,乳肉被含到了湿热的口腔里,把沈悫吃得“啊”地一声,眼底带了泪。
无论多少次自己都没法习惯蒋之琮的阳具。
那玩意儿像是一块铁杵,强行破开他肉做的身体,把他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