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你不出去找找他吗？”程墨穿好衣服，看着独自坐在窗边的尚凌煜的背影。
“不去.......”尚凌煜吸了一口烟、声音很低沉：“随他去，爱去哪儿去哪儿......”
“哎.......”程墨用手捂住脸，渐渐红了眼角，这一幕太过熟悉了，熟悉的让他有些窒息，几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他和尚凌煜也曾上演过这个抓马的剧情，他绝望的跑走了，而这人却根本没有追出去，一模一样，如出一辙的剧情。
“你走吧。”尚凌煜哑着嗓子说道：“这房子我明天就退了，以后也不要到这里找我了。”
“........好。”程墨点点头，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尚凌煜，他惊奇的发现，尚凌煜的眼角红了。
他哭了。
这是上一次的戏码中所没有的。
“昊铭，三点钟方向。”
被唤为昊铭的男人的同伴附身上去悄悄对他说了些什么，男人则将头转了过去，他看到了一个淡粉色头发的少年，一个人趴在哄闹舞池前的吧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那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了很久。
昊铭不明所以的礼貌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而对同伴说：“怎么了，啥情况？”
“那个小孩，一直在看你。”
“哦。”昊铭继续喝着这里特调的白兰地，但用余光时不时瞟着刚刚那个方向。
“什么叫哦啊，没兴趣啊？长得挺好看的。”同伴笑着怼了怼他。
“.......太小了，感觉像未成年。”昊铭耸耸肩，而后又道：“而且，像是刚刚分手了吧，不合适。”
“越是这样才越是需要安慰啊。”
“你别闹了。”昊铭微微皱眉：“万一人家没分手只是吵架了呢？”
“就你这样的，不是我说，活该一辈子单身。”同伴嘲笑道。
男人不置可否，再次用余光看向那里的时候，他发现原来坐在那个座位上的人起身，然后，慢慢向他的方向走来了。
男人停住了喝酒的手，注视着万辰轻飘飘的走到他身旁坐下，然后放下了酒杯。
“你.......”
“那个，我想约你可以吗？”
还没等昊铭说些什么，万辰先开了口。
这问题很犀利，把昊铭问懵了。
男人的同伴们听到后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容，然后拿着酒杯一脸窃喜的跑走了。
“嗯......请问你的约，是什么意思？”
“就是.......”万辰舔舔嘴唇，眼睛虽然是看着他的，但瞳孔却很空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和你，睡。”
“不好意思。”男人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万辰，上面写的是，光华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燕昊铭，，只见男人认真的说：“虽然你现在喝了酒可能不怎么清醒，但我要告诉你，这种事情是虽不构成犯罪，但也属于违法行为。”
万辰愣了愣，而后笑了：“你误会了，我不收钱，我只是很喜欢你。”
燕昊铭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而后继续道：“虽然单独卖淫不构成犯罪，但如果是卖淫团队以盈利为......”
“你真的想多了。”万辰打断了他，干脆了当：“我是央美动画设计专业大三的学生，我叫万辰，今年20，年底21，早就成年了，我的身份证号是........您可以去查，我不是卖的我也没有被迫或者主动加入任何卖淫团伙或者组织，我只是很喜欢你，想和你睡一觉，可以吗？成年人之间约炮总不违法吧。”
燕昊铭怔住了。
“你不反驳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万辰咧开嘴，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虎牙，他将脸凑到了男人面前，暗暗咬了咬下唇，然后吻了上去。
“卧槽！”
偷偷躲到一旁的燕大律师的两个同伴不禁偷偷惊叫了起来，开始激动的小声议论起来：“卧槽，那小男孩是鸭子吗？完了完了，我燕大律师这清白的一生算是栽了。”
“不不不，他也没喝多啊，不会犯这种革命性错误的，况且还有我们呢。”另一个同伴摇摇头，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却出卖了他：“依我看应该是要失身了今晚。”
“.......你喝多了。”燕昊铭轻轻的将万辰推开，有些懊恼刚刚自己没有立刻拒绝他，因为这小男孩的嘴唇太好亲了，很甜，很软，还夹杂着梅子酒的清爽。“你有没有一起的同学，或者朋友？”
“可不可以啊？”
“你朋友的电话是多少？我让他来接你。”
“燕律师，我问你话呢。”万辰一把夺走男人的手机，将它拍在桌子上。“还是说我的长相你不喜欢吗？”
“.......你现在处于神智不清醒的状态，无法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燕昊铭道。
“那你现在给我录音，我完全是自愿的，酒醒后绝对不会告你强奸我。”
“.........录音对象处于醉酒中的言论是没有当作被参考的价值的。”
“好好好，你最懂了！你不乐意算了！”万辰气急败坏的起身走了。
“等会小哥哥，你还没结......”
“不好意思，我来吧。”燕昊铭拿回手机，扫了服务台上的付款二维码。
“卧槽啥情况啥情况？”两个损友及时凑了上来。
“........一个失恋的大学生。”
燕昊铭跟出来后，看到万辰抱着腿坐在酒吧门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来往路过的人，他静静看了一会，然后走到了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背。
“你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