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付鸣想的很简单,从那天起不给儿子设门禁了,鼓励他出去毕业旅行,跟朋友玩,不再查岗给儿子足够的个人空间,想着年轻人嘛释放一下就好了。
徐子砚刚开始表现的很正常,跟往常一样只是话少了很多。顾付鸣没有在意只当他脸皮薄,毕竟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还没来得及告白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年底事务繁忙,不是在开会就是在看报表,顾付鸣忙的早出晚归,出门的时候儿子还没起床,回家的时候儿子已经睡了。
直到高考都放榜了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已经十来天没见过儿子了。
顾付鸣今天特意早点回家,给儿子买了条围巾,提前让家政多做了几个他儿子爱吃的菜。想跟儿子好好吃个晚饭。
进门时饭菜已经好了,钟点工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他没看到徐子砚,叫了一下也没人应。顾付鸣上楼准备叫人下来吃饭。儿子的房门关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开,有点疑惑再试了一下还是打不开。
自从徐子砚上了初中之后家里就没有住家佣人了,家务都是家政公司安排的钟点工,平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儿子从来不锁门,这是儿子第一次锁门。
顾付鸣有点慌了,找出备用钥匙试了好几把终于打开了,空气有点浑浊,好几天没通风的样子,开了灯。
见儿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时,那一刻,顾付鸣心跳都暂停了。
跑到床头看到儿子的眼睛被灯光刺激到条件反射眨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气。
“宝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爸爸带你去医院。”
“爸爸,我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都是你们在一起的样子。
长期缺水让徐子砚的声音沙哑不堪。
“宝宝,不怕爸爸在这里。”
顾付鸣坐在自动驾驶车内,给医院打了电话约了全身检查,揽着儿子的脑袋轻轻安抚着。
这才发现儿子的脸都尖了不少,目光呆滞,整个人消瘦的厉害。
理智让他不能哭出来,他不能慌,只能紧紧抱着他。
做完检查,徐子砚这会吃了点助眠药睡着了,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着营养液。
顾付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唯一的儿子,脑中回响着老院长的话。
“令公子,身体上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最近没怎么进食有点虚弱。他近期有没有遭受过一些比较大的打击,比如说亲友过世,高考失利,失恋等心情起伏较大的事情。”
见顾付鸣表情木然没有接话,老院长毕竟见多识广,大概是猜对了。
“就目前来看,暂定是轻微抑郁症,这个病症现今并不常见,可大可小,只要疏导得当就能恢复,建议先给他安排个心理医生,您看?”
顾付鸣点了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