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们穿得臃肿,笑声却是轻盈的。
杜敬弛站在秃树下,看他们跑远去。
想到孟醇也有那么皮实的时候,心里就止不住地酸软,钝钝地疼。
刘姐给了他一把钥匙,说是孟醇家的,万一自己不在村里,方便他进去找东西。
他还是没有踏进那间满是故去的屋子,陪老人在秃树下坐完最后一天,便收拾好东西,带着草娃娃赶回了城市。
接着一整个月,杜敬弛都在为这件事情奔波。
哑巴村有很多留守儿童和老人,尤其是聋哑老人居多,他们每个月能拿到的补贴十分微薄,如果能依靠这份手艺赚些钱,心理上的压力也会小许多。
此前,他从未因为一件事而把自己忙得连时间都忘记了。
第一缕烟火在海湾炸开,杜敬弛坐在咖啡店里打瞌睡,被猛地惊醒,一瞬间梦境与现实重叠,他乍站起身,惊恐地对上周围审视的目光,才回过神,这里不是瓦纳霍桑。
汪晖楠说提前做了几道年菜,让他快点回家试毒。
情侣们站在路灯下玩仙女棒,火花好像飞舞的蒲公英,灼得杜敬弛眼热。
烟火放完了,还有谁理会空中的灰烬呢?
杜敬弛慢吞吞走着,鼻头让二月份的凛冬冻得通红。
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是对准了方向奔来的。
“杜!”
杜敬弛看着街尾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人,惊喜地说:“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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