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贼了?”杜敬弛皱起眉头重复了一遍,“贼抓住了吗?”
刘姐心焦地说:“不是贼,是鬼!”
杜敬弛消化半天,挂掉电话,在香槟台旁边站了一会,不顾公子哥想要继续侃天侃地的呼唤,头也不回地走了。
孟醇躺在少时的床上休息,半条腿耷拉在地上,盯着天花板,也不记得以前是怎么在这块窄硬的木板上睡得那样香,想着想着,伸手啪地关了电灯,枕起胳膊,听着窗外蝉鸣昏昏欲睡。
杜敬弛只觉得光怪陆离,好像在梦里,四肢又麻又凉,忍不住在飞机上打寒颤。
他很少编排他爹的私人飞机,半年前后也很少再走的这么急。
空乘倒了一杯酒,他等下飞机才一饮而尽,端着一腔滚烫的冲动走出停机坪。
胖司机凌晨接到杜敬弛的单,早早等在那,久违地说:“帅哥,好久不见你啊!都两三个月没来了。”
杜敬弛拉过安全带:“嗯。”
司机忍不住问:“诶,你们这个地方是不是要搞开发呀?”
“为什么这么说?”杜敬弛古怪地看他一眼。
司机说:“今天下午也有个哥们要去那儿,嚯,那块头...”
杜敬弛听着,心跳越来越快:“他长什么样?脸上是不是有疤?”
“嘶——没细看。”司机不愿让乘客觉得自己怕了,好一阵回想,“对对,左边眉毛好像有个疤!”
打给刘姐,警局远,又晚,到现在也没人过去,杜敬弛干脆就叫她把警撤了。
杜敬弛倒回座里。
每经过一个陌生人的背影,他的心口就承受一次挤压,距离哑巴村越近,神经越紧绷,脑海像是信号错乱的电视屏幕雪花闪烁。
“帅哥,到啰。”
杜敬弛下了车,拿着扫帚的刘姐赶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带到那扇被打开的小窗下面,低声说:“我跟你一块上去。”
杜敬弛拦住她,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摇了摇头:“你...你在下面等我。”
刘姐担忧地说:“不会是真见鬼了吧?”
杜敬弛摸黑踏上台阶,楼道里安静得只剩下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不会是真见鬼了吧?
杜敬弛觉得口渴,捏着钥匙的指腹不断来回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