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明明说了在这住了许久,可现在都那么大动静了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这更值得让人怀疑了。
叶星羽一把揪起躺床上睡得香甜的乔溪。
“哎呦喂,咋回事啊,这位兄弟你快松手。”乔溪吓了一跳,被人硬生生从美梦里拽了出来,这难受劲不是谁都能明白的。他先是环顾四周,等听到了屋外的不寻常动静,这才脸色一变,开口道:“屋外全是凶尸?”
“大概是吧。”叶星羽冷淡回答道。
乔溪跳了起来,“什么叫大概是吧,叶公子,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他踩着鞋跟跑到窗边,就瞧了一眼又哎呦喂的滚回床上,扒拉着叶星羽的胳膊,嘴里惊恐喊道:“我去,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凶尸。叶公子,他们……他们不会闯进来的吧?”
叶星羽一把将乔溪的手拿开,不紧不慢道:“大概不会吧。”
乔溪道:“你这人……算了我还是去找谢公子吧。跟你说话也太累人了。”
叶星羽对人就是这样的态度,不怎么亲近但还不至于完全不搭理。可就是这样一副半理不理的态度,让人相处起来总是不舒服,感叹这人太过于冷淡,一点也没有仙家弟子的大度风范。
“谢兄,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多走尸,如今该怎么办啊?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啊。”
谢怀恩安慰道:“这是自然,谢某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的。不过我看这些凶尸一时半会还未发现门锁之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乔溪连连点头:“好啊好啊。谢兄有什么想法吗?不如我们直接杀出去吧。先前我就只有一人,现在多了两位公子,也许我们三人一起合力能够破开重围。我听说谢公子主修丝竹之音,特别是你的琴技十分了得。对了,怎么不见公子带着你的琴呢?”
谢怀恩苦笑道:“实不相瞒,被抓来之时不慎落下了琴。所以现在只怕发挥不了平时一半的灵力。”
“啊,原来是这样。”乔溪惊讶,他吸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后道:“谢公子,若是我这里有一把上好的长琴可以借你,你有把握带我们离开此地吗?”
乔溪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把结净的长琴,此琴全身通透,在昏暗的屋内散发着淡淡蓝光与黄光,就像是天上皎皎明月,明媚而抓人眼球。
谢怀恩觉得这琴有些熟悉,他慢慢抚摸了一下琴弦,手掌上传来清凉的触感,突然琴弦撩动,尽然没有弹奏就自己发出了声音。
“谢兄,看来这琴是很中意你啊。”乔溪脸上露出即惊讶又窃喜的笑意,他眉眼一弯道:“我收藏此琴那么多年,每次弹奏都无法发出声音,听说仙器到了一定品阶就会有灵识,看来它等的就是谢公子这样识音律爱琴音之人。”
乔溪将琴塞给谢怀恩:“谢公子,这琴就送于你了。”
“这太贵重了。谢某绝不能收下。”谢怀恩知道此琴必然来历不凡,怎么可收下这样昂贵之物,可这琴的确如同天上明月,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他只是触摸了一次,整颗心都为此震撼,心里爱抚之心若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当我寄存在你那行吗?谢公子,我修的是剑道,这样一把好琴放在我身边完全是埋没了它的才华。把它交于你这种痴情音律之人,才是对它最好的归宿。况且现如今你也需要把武器战斗,你就先收下吧。”
谢怀恩道:“那……那好吧。阿霜你过来,我们一起商讨一下政策。”
“你他妈的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东篱一脚踢翻了桌子,桌面上摆着的大大小小瓜果粉粉掉落,玉盘碎成一片,整个屋里狼狈不堪。
梅书华从小在家娇生惯养,早已被吓破了胆子,这屋内一圈的侍卫都被东篱打趴在地,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朝路知远方向爬:“!表哥!表哥救我!”
路知远冷眼盯着他,梅书华看到他的眼神只觉得全身无助,差点瘫倒在地。
“表哥!表哥!我也是为了救母亲他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没办法你就拿别人的命去换你家的命,真是不要脸。”这话旁人说不了,但阿雪年岁小,从他口里出来只当是童言无忌。
梅书华脸色一下拉的铁青,像是被戳中了脊梁骨,“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有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的本事。那人威胁我,不照做就要杀了我娘,我有什么办法,我没得选啊。”
“那他们去哪了?”阿雪问。
“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只传了信叫我把他们搬到指定的地方,我就照着指示照做了,然后……然后他们连人带马车都消失不见了。”
路知远与东篱对视,“是传送符。这可点麻烦了。”
传送符的起点与终点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破解的。想要解出传送法阵的终点,可能需要花上三五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你!你真不要脸!”阿差点上前揍一顿梅书华,可惜被周长一把拦住了。
周长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去传送法阵地方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留下。梅书华,你把那个可疑人的信件交出来。”
“自然自然,来人快去我房里的抽屉拿过来。”梅书华慌慌张张道。
跟着的小厮丫鬟原本跪在地上,听到吩咐站起来争相逃出去,一个黑扑扑的小斯抬起头问道:“少爷,那把琴怎么处理?”
梅书华疑惑道:“什么琴?”
小斯道:“就是早上在门口遇到的那位公子留下的琴,少爷之前还夸它漂亮。”
梅书华想了片刻终于记起来是有这事,好像是被人拉去仓库放着了。没等他开口喊人去取琴,他连人带桌被踢到了墙上。
“少爷!”这一脚用力十足,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到骨头撞到墙上咔嚓的声音。梅书华瘫软的倒在墙角,嘴里流出黑色的血。
“你怎敢动他的东西!”
梅书华缓缓睁开肿胀的双眼,嘴里全是浓郁的血腥,他开不了口,全身撞得酸痛。只见东篱这个破道士站在他面前怒气冲冲,如同黑色猛兽,粗壮的手又是一巴掌,他直接就被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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